你不许碰!
在她碰到针管之前,靳烈风刹时沉下脸来,抓住了她伸过去的手。
阮小沫平静的望着他,一字一字道:靳烈风,我不想看着你把自己的手扎废为止!
那就别看!他脸色沉郁,语气里全是蛮不讲理的霸道:回床铺上去,去睡你的觉!
他本来就没打算让她看这一幕的
他还做不到彻底控制好自己
所以,他不能让她来碰那些针管。
阮小沫盯着他的眼睛,没有激烈地坚持,也没有缩回手。
靳烈风,我会小心,会保护自己的,我希望你能早点治好,我不想每天都担心你是不是过得了这关,不想在心里数着你剩下的时间还有多久,靳烈风,我不喜欢现在这样!
靳烈风滞了滞,深紫的眼眸直直的望向她,感觉心口处,仿佛被一只手用力地抓了把似的。
之前医生尝试让他适应的时候,明明是在一切设施舒适的房间里,他却只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黑暗之中,周遭一片死般的寂静,耳鸣声掩盖过所有的感知
在他的眼底,替他治疗靠近的医生,在靠过来那一瞬间,和当初那间绑架他和他父亲的绑匪重合。
惨痛折磨的画面、痛苦颤抖的身体都如同刻在脑海里的浮雕从退潮的海底缓缓浮现一般鲜明
不知何时,他又像是在被母亲下令穿着约束衣绑在病床上,无数的白大褂在他周围像坟墓里爬出的幽灵一样,反反复复扯着他记忆里最灰暗的那条神经,猛地从他的脑子里拉拽出来
这些无数的人影重合、撕扯,将他的理智在刹那间崩裂,只剩下自我保护的兽性直觉
胳膊上的血迹往下淌,顺着浸在水里倏然捏紧的拳头,泛出一圈淡淡的红。
隔了会儿,他垂了垂眼眸,固执地道:阮小沫,去睡觉!
我不!阮小沫抓住他的衣袖,双眸紧紧盯着他,认真地道:如果你一次也不肯让我试,靳烈风,我不会死心的!两天了,加上晚上你这样折磨自己的时间,靳烈风,整整两天两夜还没有进展,你是想让我在明知道这件事有可能好转的情况下,再一次希望破灭吗?!
靳烈风眉头蹙得越来越紧,仿佛是一团理不开的麻绳一样。
阮小沫见他没有立刻反对自己,连忙举起三根手指,趁热打铁地保证道:我真的会小心的,靳烈风,我保证,我一次只靠近你一点的距离,如果你反应不对,我会马上丢下针管跑出去的!
靳烈风盯着他,薄唇紧抿,盯着她的紫色眸子晦暗莫测。
阮小沫睁大了眼睛望向他,一颗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上下地跳动着,生怕自己刚才表态的内容和态度,不够说服他。
两天两夜了按照现在的情况,再这么下去,情况真的可能并不如那么乐观
靳烈风忽然起身,披着湿透的浴袍跨出浴缸里,来到浴室镜子旁的柜子旁,拉开最底下一层的抽屉,从什么东西下面翻出一件黑乎乎的什么握在手里,然后反身回来,递给阮小沫。
阮小沫看见那个东西的时候,呆住了,懵逼地抬头看向他:枪?
靳烈风找了把枪给她?
这是要做什么?
好端端的,浴室里有没有靶子,总不能是让她练射击吧?
而且
为什么帝宫里怎么连浴室里都放着这种东西
阮小沫一半无语,一半茫然地想着。
拿着!靳烈风直接把那把黑色的小型手枪塞给她,又抓着她的手,打开保险栓,扣在扳机上,然后
他拉着她的手,调转枪头,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阮小沫脸色倏然一白,连忙想撒手,可她整只手都被他包裹在手掌里。
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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