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松了一口气,对方的理解没有问题,她确实不能明说。
她唯一能有机会和外界联系上的机会,就在这间病房里。
但她不能直接告诉她母亲,不论是不愿意让母亲担心,还是担心被外面的保镖窃听到,她都不能堂而皇之地告诉她母亲,她和靳烈风的事,或者是这通电话的事。
她只能连着母亲一起骗过。
阮小沫。电话显然换了人在那头了,有些年岁痕迹的女声冷冷地道:你无故退赛,又辞职离开原公司,我以为你是准备好当我儿子的地下情人,开开心心地享受荣华富贵了呢。
面对着对方的讽刺,阮小沫没有精力来反驳,她现在只能迅速把事情交代清楚。
她甚至不清楚在外面的米莲娜,能不能帮她转移那些保镖的注意力。
要是她电话打到一半,那些人进来了,肯定就不会像她妈妈这样习以为常了。
靳烈风在帝宫时,已经下了死命令,不让她靠近任何可以和外界联系的通讯工具。
无论是网络,还是电话,她都没有任何机会接触。
这是她唯一可以联系上或许可以帮她逃走的人的机会!
小美,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实在是出门才想起来。她以面对项德美的语气继续道:我现在没办法来了,下次请你吃好吃的成吗?这个电话是我妈妈病房的,我还要陪她呢,就不跟你多说了,我手机忘了充电又没电了,你等我回去,你再联系我吧,对了,还有之前的事,我有了别的想法,到时候一起告诉你!
阮小沫快速说完这些话,心跳得厉害极了。
她担心电话那头的人听不出来。
她已经尽力把自己所有的暗示,都放在这段看似正常的话里了,但如果对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或者根本就没有领悟到,那她就失去这个唯一的机会了。
但她不能明说,就算顾忌着她母亲在一旁,她也不能。
否则,母亲一定会追问到底,而她,怎么可能让母亲知道她最近的遭遇。
她不想让母亲担心。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阵沉默。
阮小沫抓着电话,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罗莎琳德夫人,会理解她在说什么吗?
怎么了?母亲询问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温柔的声音里,有着疑惑的情绪:她生你气啦?那你别陪我了,赶紧过去找她吧,你们两从来关系都好,别因为探望我影响了!
阮小沫连忙回过头,捂着话筒,朝她皱着眉苦笑了下:跟我耍小脾气呢,是我放她鸽子,被她埋怨两句也正常。
她按捺着紧张,既要应付母亲,又要担心门外的动静,简直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神经拉绷断掉。
门外,守在门口的保镖看了看手表,感觉奇怪地说了声:时间差不多了,怎么还没出来?
另一边的保镖也抬起手腕看了眼,也道:没错,时间到了,之前就给阮小姐说过时间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出来了。
提起时间到了的那个保镖,伸手就握上了病房门板上的门把手,道:那我进去催催她。
米莲娜本来在一旁拿着镜子补口红的,一见这个情况,顿时脸色就变了。
她和阮小沫约定过,只要阮小沫没有自己主动出来,她就得帮阮小沫把外面的保镖给拖住。
具体阮小沫在里面做什么,阮小沫没有告诉她,只说不需要她操心逃走的事,也不会找她帮忙放人。
但如果现在保镖进去了,多半会撞破阮小沫在里面做的事,她虽然很想阮小沫因此触怒靳少,因而被靳少直接处置掉,但从前几次的事情来看,这样的可能性非常小。
靳少明显是宁愿把阮小沫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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