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紧张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才道:少爷,对于少夫人的这种情况,因为已发生的事情,是不可逆的,对少夫人造成的影响,也是不可逆的,所以我们团队的建议,是、呃,是——
她试图好几次说出来,但犹豫心头还是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惹怒少爷,所以还是有些结巴的说不出来。
靳烈风面色沉了下来,不带她说完,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用催眠,是吗?他冷冷地问道。
詹妮弗没想到他竟然会猜出来,但既然他直接说出来了,也省了她迟迟说不出口。
她点了点头,接着道:少夫人目前不可能通过任何的心理学手段和医学仪器治疗好,她的问题,就像是电脑里的一段数据,中间出了问题,使得整台电脑都不可以使用了,但如果要让这台电脑继续用起来,就只能抹去原来的数据。
抹去原来的数据,就等于用催眠的方式,将阮小沫脑海里的那段记忆抹去。
从此之后,她不会记得那个男人为了她中枪坠海身亡的事,自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偏激而冲动了。
靳烈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就干脆抹杀这个问题的存在。
催眠,当然是目前唯一能够让阮小沫回到正常的精神状态的办法。
但,詹妮弗之前说话那么犹犹豫豫的,所要做的,自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抹去数据而已。
抹去原来的数据?靳烈风盯着她,嗓音低沉:抹去多少数据?抹去的空白部分,要怎么处理?
如果只是抹去墨修泽坠海身亡的记忆,那么就算阮小沫恢复了正常,也自然会怀疑为什么这段记忆是空白的。
如果她怀疑,当然就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之前的那些事呢?
她被他逼入绝路,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单单是这一件事而已。
如果只是抹去那一点点的记忆,就能换来一个完好的阮小沫,他当然愿意。
可如果不止呢?
如果,他还需要付出更多呢?
詹妮弗偷着瞟了一眼自家少爷的脸色,不由自主地有些恐惧地想要往后退缩。
她就该知道,这个条件对少爷来说,绝对是苛刻的。
她不该提的,可是如果不提,这件事就无法解决,只能僵持在这里。
少夫人会一直疯下去。
作为心理学这个领域的专家,她是最懂得察言观色的人。
少爷对少夫人的心思,谁不懂?
少夫人的疯,迟早有一天,也会把少爷折磨疯的。
詹妮弗咽了口唾沫,有些恐惧地道:是全部抹去。
靳烈风的紫眸危险地眯了眯。
全部?
詹妮弗感觉自己的心脏都锁紧了,她生怕下一秒少爷就会因为她的建议,而把她当场击毙了。
毕竟,抹去少夫人所有的记忆,对少爷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是知道的。
她的团队从接手少夫人的病之后,对少夫人的生平和跟少爷的相处,做了完整的调查研究。
那些曾经发生在两个人之间的记忆,无论是好是坏,对少爷来说,价值都是非比寻常的。
现在她的建议,就相当于建议要把一个人视若珍宝的东西,给彻彻底底地毁掉。
但毁掉,才能重生。
是、是的,全部。
詹妮弗点点头,勉强遏制着颤抖的语调,继续解释。
哪怕是只抹掉少夫人的那一段记忆,但记忆的断层和后续需要填充的部分,都可能造成衔接不上的可能性,人的大脑是很复杂很神奇的东西,我们kw心理领域的研究已经很领先了,但对于催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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