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莫被迎面来的端着茶托的秘书,不小心撞过来,她拖着行李闪避不及时,刚好被茶水洒到了自己身上。
其实也没有洒一身那么严重,就是茶水毕竟是新泡的,洒在手上还是挺疼的。
见对方很紧张地道歉,重莫也没太把这个放在心上,摆摆手:没事的,就是烫了下,我自己回去擦点药就可以了。
您自己回去擦药吗?要不我陪您医药费可以吗?秘书很意外对方的好说话,但毕竟是自己撒人家身上的,总要负点责任的。
重莫点点头:嗯,没事的,我家里还有烫伤膏呢,自己回家擦擦就行,没事的。
对方也不是故意的,何况这也只是烫红了而已,还没有到起泡这样的地步。
她自己找找烫伤的药膏擦一擦,应该就好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秘书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真是不好意思了,那我送您下去——
你想自己手被烫烂掉?!男人不悦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
这声音对重莫来说,有些耳熟。
她转过头,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耳熟。
就在刚才她走错会客室的时候,才听到了这个声音来着。
虽然对方的语气很冷,现在的语气很不爽,但都听得出来,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不过烫烂手?
这男人的用词也太可怕了点吧?
不过就是被热水浇到了,至于用这种词么?
重莫心头也有点不舒服地道:没事的,水是有点烫,但好在不是开水。
她确实不知道,kw的泡茶、泡咖啡,都不会在刚泡好的时候,立刻端出来。
一般都是放到水温略降的时候,才会端出来,给来客的,也是避免客人自己烫伤的可能性。
那个男人却似乎不这么想,包裹在笔挺西装裤下的长腿迈开,几步就走了过来。
他毫不客气地直接扯过重莫的被烫到的手,看到上面被水烫的发红的皮肤的时候,重莫似乎觉得自己周围的气温,都随着男人身上的气压,一起下降了。
让她感觉就像是在冬天的冰窖里,周围都是冷飕飕的寒意。
秘书差点给吓了个半死,连忙鞠躬道歉着:对不起总裁,是我的错,是我想给会议室端过去走得太急,没想到撞这位小姐身上了,都是我的错!
男人一语不发,某种散发着某种带着血腥气息的残忍意味。
就如同这名秘书接下来会迎接什么非常之惨的后果一样。
但充其量,应该就是解雇吧?
重莫这样认为着,但也还是不由自主地因为男人身上的低气压,感觉有些压迫感。
没事的吧,也就是烫了一下而已,我在家烫到的话,冲冲冷水,再涂点药,也就行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赶紧替秘书说情。
就好像,如果她不替这名无心之失的秘书说情的话,接下来这名秘书可能会落得特别凄惨的下场。
但kw不是正经营生的公司么?
她为什么会担心这名秘书会有什么凄惨的下场?
重莫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替这名秘书担心什么。
不过眼前的一幕,让她觉得有一点点熟悉。
熟悉?
有什么可熟悉的?
是场景熟悉,还是事件熟悉,还是人熟悉?
重莫心头又升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
就好像,她之前也经历过类似的场景似的。
你在家烫到过?男人询问的声音明明听起来应该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关切的意味。
他怎么不清楚?
这半年给他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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