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阳宅变阴宅?难道老陈要我把他葬在这屋子下面?”我喃喃道。
大双咽了口唾沫:“现在不允许土葬”
见我瞪他,他连忙闭嘴。
我说:“如果这下边真是老陈给自己挖的坟墓,呵,他一个孤老头子,挖这么个坑得费多大劲?他想土葬,还能不满足他?”
我把老陈往上托了托,腾出手拿出手电,打亮了往洞里照。
看清下面的情形,不由得一愣。
看上去这并不是什么墓穴,而是和普通的地窖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是,在‘地窖’一边的墙上,多出了一扇门。
我忽然想起了后街的铺子,老何的铺子后边,也有这样一个类似的‘地窖’。
那次我和大背头在那个地窖里,也看到一扇门。
只不过,那扇门比普通的门要小,门后是一座缩小比例的无眼神像庙。
这下面的门和正常的门一样大小,门后又会是什么?
我让大双去拿来梯子,让他带着孩子的尸体,跟我一起下去。
走到那扇门前,大双忍不住问我:门后有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老陈绝不会坑我们。
这句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愣了。
貌似老陈一直都在‘坑’我,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这么说,似乎是在见到那个长衫老者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
脑子里闪过长衫老者消失前的背影,我猛一激灵:“是他!”
“是谁啊?怎么了?”大双被吓了一跳。
我感觉呼吸有些局促,使劲咬了咬牙,抽了抽鼻子,下意识的说:“是我的一个长辈,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
“是他活着的时候,我没见过他。”我补充了一句。
“噗!”
一下极轻微的声音将我从恍惚中惊醒。
我抬眼朝洞口看了看,后背不由得有些发紧。
大双见我脸色难看,小心的问我:“你没事吧?”
我眼珠转了转,摇摇头:“没事,我们不会有事。就算老陈不看在我们送他回来的份上保佑我们,那个人应该也不会想我有事。”
说完,我咬了咬牙,伸手推开了面前的门。
情形多少还是有些出乎意料,门后并没有什么庙宇,也没有阔大的地域,只是一条土凿的甬道。
我又朝洞口看了一眼,示意大双先进去。
两人沿着甬道向前走了一阵,大双忽然放慢脚步,低声问我:
“哥,刚才你有没有听见上面有脚步声?”
“原来你也听见了。”
“嗯,就一下,应该是踩到水洼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人?”
我干笑两声:“鬼能成群结队来吊唁,那是因为问心无愧。坏人想做坏事,就一定不会明目张胆大张旗鼓。你想想看,我们这一路来,都遇到过什么人?”
大双眼神猛一收缩:“那个流氓老头?”
我笑笑:“小心点就行了。”
大双往前走了几步,猛地吸了口气,回头看着我说:“他会不会”
“应该不会。”我打断他,“那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大双想到的,我在听到那下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这三天单纯的替老陈守灵,我却无时无刻没忘记我们来这里时一路上发生的怪事。
怪事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找来了,又怎么会轻易罢休?
更何况我一直记得那条不知道是什么人发给我的短信:别让人搭车
大双的担心也是我的担心。
我们现在下到‘地窖’里,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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