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华危有两个爹,他也有两个名字。
一个是被他叫做父亲的人,他随父亲姓的名字叫做楼华危,是自己的大名。
一个是被他叫做爹爹的人,他随爹爹姓的名字叫做阮大柱,是自己的小名。
虽然自己的大名很奇怪,小名很雷人,但是这并不妨碍楼华危对自己两个爹的感情。
假如要他说实话他甚至更喜欢那个给他取名大柱的爹爹。
楼华危是武学奇才,父亲在自己身上花了很多心血,想要将自己培养成新一代的魔教教主,所以这就代表着他跟爹爹并没有很少的时间在一起。
他在练武,爹爹在和弟弟玩皮球。
他在练武,爹爹在和弟弟荡秋千。
他在练武,爹爹在和弟弟捉蝴蝶。
虽然自己和弟弟得到的都是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吃的一样的,可是爹爹总是笑眯眯的,父亲总是板着一张脸,他还是更喜欢和爹爹在一起。
虽然楼华危觉得,爹爹有时候思维跟别人不太一样。
譬如说,爹爹突发奇想要在魔教举行什么“超级教众歌唱选秀比赛”,鼓励全魔教的人都参加,他自己充当评委,开幕的时候,爹爹作为嘉宾走上台给大家演唱了一首歌。
那首歌楼华危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爹爹说,那叫《爱的供养》。
虽然爹爹唱得非常忘我,但是他唱歌实在是太难听了,但是为什么父亲还听得那么投入呢?
“哥哥,爹爹唱得什么呀?”楼华祯扬起小脸,不明不白地问道。
“呃”楼华危语塞,“我也不知道。”
“祯儿听到一句‘菩提下静静地观想’,”楼华祯眨眨眼睛,“是在吟唱佛家歌曲,所以祯儿听不懂吗?”
楼华危嘴角一抽,他看着弟弟黑白分明的眼睛,只好点点头:“或许是吧。”
“爹爹好厉害哦!”楼华祯不明所以地鼓起了掌。
楼华祯长得可爱极了,白白嫩嫩的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楼华危经常看见爹爹抱着他,还捏捏亲亲楼华祯的小脸。
楼华危看了看自己的腿。
他长得实在是太快了,加上习武的原因,他长得很高,又比楼华祯长几岁,现在身高都快赶上爹爹了,所以要爹爹抱自己是不太可能了。
是不是因为爹爹没有办法抱自己,所以就不喜欢自己了呢。
楼华危看着低头啃着麻糬的弟弟,心里第一次产生了“爹爹以后完全不喜欢我”的危机感。
楼华危深思熟虑了好几天,决定和弟弟吸取经验,爹爹不是喜欢弟弟吗,那么他就模仿弟弟好了。
模仿一个人,首先要从言行举止开始,譬如说,他从来都是自称“我”,但是弟弟都是自称“祯儿”。
祯儿祯儿,这样叫自己也不嫌肉麻。
哼,但是爹爹就吃这一套。
弟弟还喜欢吃麻糬,爹爹也喜欢吃,爹爹和弟弟总是在一起吃,有时候还会喂弟弟吃。
可是楼华危深深忧虑了,他不喜欢吃麻糬,因为麻糬黏黏的,软软的,有一次他吃了一点点,就被卡住了喉咙,最后还是父亲在他背上击了一掌,才把他喉咙里的麻糬解救出来,不然那一次他就噎死啦。
从此以后,他就非常非常讨厌吃麻糬。
可是爹爹喜欢
好吧,他可以忍受。
弟弟还有什么小习惯呢?楼华危坐在小板凳上托腮凝思。
黄初春正好路过,看见了他。
黄初春是左右护法第一个孩子,长得跟小兔子似的,呆呆的笨笨的,还总是爱哭,跟他那个凶悍如野兽一样的弟弟黄深秋一点也不一样。
黄初春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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