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黑昏倒在地。
王轩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探了探冒顿的鼻息,二话不说将其拖上了床,撕开他的外衣,拿出随身携带的创伤药给敷上,再用纱布将伤口缠好。林艳楠养伤期间,王轩一直在床边伺候,对于上药这些活已是十分熟悉。
王轩动作麻利,很快就将伤者安置好,这才回身看了一眼被林艳楠按住的云竹,语气冰冷的问道:“你不要再扯谎,虽然你们是中原猎户的装扮,却忘了摘掉耳环,我们中原的男子是不会戴这样的东西的。你们是方才官兵追查的匈奴探子吧?”
云竹见王轩救治自己的哥哥,觉得他不像是坏人,放下了提防,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轩阴沉着脸,带着一股恨意道:“我救你的哥哥,是不想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死在我面前,但我要问一问,你们匈奴为何屡犯我中原,弄得边关民不聊生,无数百姓惨死在你们的铁蹄之下!”
云竹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想了一想才答道:“这位哥哥,谁愿意打仗呀,可我们沿水草而生,若是水草丰美尚能丰衣足食,可一旦遇上荒年,草木凋零,人无食马无料,除了南下掠取别无他法了。”
王轩摇了摇头道:“你们这是无理辩三分,为何不能学中原建屋造田自给自足,却要快马弯刀杀人掠夺?”
听王轩这么一讲,云竹有些情绪激动,提高了声音答道:“我们何曾不想如中原居民一般安居乐业,我哥哥多次向单于进言,但”
云竹自觉失口,连忙收住不再多言。王轩见云竹不说话,叹了口气,给冒顿盖好被子,见他脸上已经有了血色,知道伤无大事,便与林艳楠和云竹围坐在桌前,沉默无语熬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冒顿醒了过来,云竹把前晚的事情讲给自己的哥哥听。冒顿顾不上疼,起身下床硬撑着给王轩深施一礼:“谢两位救命之恩,敢问恩公尊姓大名。(http://)。”
王轩摆了摆手道:“我叫王轩,这位是我的娘子林艳楠。救命大恩实不敢当,我们只是希望两位回去后别再为匈奴冲锋陷阵,你们都有功夫,倒不如来中原真当个猎户,不求锦衣玉食,但求平安远离兵戈,不知意下如何?”
冒顿点点头却未答话,只是一笑算是会意。云竹不像他哥哥那样深沉,早已不见昨晚的胆怯拘谨,恢复了少年不知愁滋味的轻松愉快,蹦蹦跳跳的就往屋外走。
“轩哥哥,艳楠姐,你们一会带我去四处逛逛好不好,这是我第一次来中原,昨天一直被官兵追,都没来得及看一看街景。”
王轩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云竹,原本还嘻嘻哈哈的云竹一下子定住了,肩膀被王轩摁着,讪讪的低下了头。
王轩见云竹忽然变得羞涩,有些莫名其妙。冒顿哈哈一笑道:“王轩兄,我这个弟弟没见过世面,让你见笑了。云竹,不要胡闹,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要是乱闯被逮到,且不说自己性命难保,还会给你轩哥哥和艳楠姐惹麻烦,给我老实呆着。”
与冒顿云竹闲聊了几句,王轩到顾文伦的房间,将昨晚的事情讲了一遍。顾文伦起初并不在意,但听到“冒顿”这个名字时,眼光一闪,饶有深意的微笑着看了看王轩,叹道:“天意,这就是天意呀。王轩,这两位朋友你可要好好交一下,日后必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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