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六国遗民还有许多不服管教的,一旦他们串通一气,少不了战事又起,到时候老百姓更吃亏。”
赵先生说着做了个手势,掌柜的连忙乐呵呵的跑过来伺候。“这个拿去,再给我上个席面,”赵先生也不看人,随手又甩出一锭金子。
众人见他出手如此阔绰,不免都暗暗吃惊,赵先生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接着说道:“想要稳住六国贵族,就像我再点一个席面一样,给房子给地,让他们到咸阳做个富家翁,远离故土也就不会生事了,这是治国安邦之策,岂是尔等能够明白的。”
赵先生一席话说得黄胖子面红耳赤只是不住的点头,店内的其他人大多称是,唯王轩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脱口而出:“赵先生所言,于不敢苟同。”
赵先生略有变色,瞟了一眼王轩,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位小哥有何高见哪?请过来说话。”
王轩不慌不忙的踱桌前,伸手便要掏赵先生的钱囊。赵先生也不闪身,提口气胸一挺,王轩就感觉手指如挫到石头上,痛入骨髓。
赵先生冷笑道:“没想到,你看上去像个书生,实则是个盗贼,来人哪,把他绑了送县衙。”
一声令下,店门口站着的几个大汉就要冲进来,王轩镇定自若道:“晚生失礼了,并非欲夺钱财,而是想说明一个道理。”
“嗯”赵先生一愣,挥了挥手让随从退了下去,问道:“是什么道理?说清楚了才好。”
王轩笑了笑款款说道:“贵族者真在乎的倒不是那些豪宅钱粮,而是爵位头衔,那正如先生的钱囊,有了身份自然锦衣玉食。(http://)。缺了那些,就是食不甘味寝不安席了。天子把他们迁到咸阳,以为给钱给地就能安抚,殊不知他们想要的是可世袭罔替的贵族地位,背井离乡被赶到咸阳,只分了几间屋子几块田地,他们不但没有半点感恩之心,恐怕还要心生怨念,一旦关东那边有风吹草动,这帮人在咸阳正好可以里应外合,到时候大秦江山就不保了。”
王轩侃侃而谈,这些都是他平日与顾文伦探讨时政时所得,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赵先生越听脸色越沉,沉默稍许才问道:“若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六国贵族固是乱阶,却又有法可治。天子下令群建小侯,恩准其将爵位一再传后,以所在县的税金供养,不必远行至咸阳,天下既安。”
赵先生微微点头轻叹一声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我大秦初并天下,废封建行郡县,若再各地封侯,岂不是重蹈周之覆辙?”
“非也,”王轩答道:“行郡县是大势所趋,但分封已有数百年,岂能凭一道旨意就尽废。郡县代封建必以渐进,不宜操之过急,否则适得其反。”
正说着,陈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老爷,阎乐大人回府了。”
王轩赶忙起身向赵先生一揖道:“晚生王轩谬解时政,让先生见笑了,改日再来请教。”
看着王轩向阎乐的车队走去,赵先生略锁眉头喃喃自语:“王轩,阎乐,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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