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概念,他模糊不清,包括罗烈在内的秦军将士,向北也只不过最远到云中,过了云中再往北就是神秘之地了。
两千多人浩浩荡荡的穿过古长城,进入从未涉足的漠北地区。王轩穿越前是北方人,四季分明。来到大秦之后生活在东南,温润潮暖,后来到了西北,饱餐黄沙狂风,自信对祖国大地的天气来者不拒,谁知到了漠北,才知什么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漠北的气候怪得很,白天阳光火辣辣的刺痛着皮肤,晒得人无精打采疲惫不堪,等到了晚上却是黑得不见五指寒风刺骨。
上郡的秦兵大多是关内人,但也没经历过这样的天气,沿途病了不少,王轩却是越走越精神,因为他相信匈奴就在不远处。
让王轩如此自信的原因是漠北并非他想象中寸草不生的沙漠,虽然也有荒芜的地方,却也不乏绿洲,而水草正是匈奴栖息所必需的。
粗略一算,这队人马已经离开上郡十天了,向北疾驰了七八百里,逐渐发现了一些匈奴北逃时慌乱中遗留的弓箭马刀等,王轩心悦下令扎下营寨,派人给蒙恬报信。
天色暗黑,月光昏沉,到了三鼓,营中已是鼾声四起,王轩却没有睡沉,他这两天染上了风寒,身子不舒服,睡一会就醒过来。
林艳楠十分机警,见相公醒来,也不再睡,小两口压低声音聊着家常。正说着,王轩忽然觉得眼前一亮,抬头一看只见帐外似有火光。
王轩夫妇冲出帐外,秦军大营已是火光冲天,辕门的守兵已经被乱箭射死,数百名黑衣骑兵正在投掷火把。
“有人劫营,”王轩这句话还没有完全喊出,大营四面喊杀声震天,匈奴兵如魔鬼一般,从黑暗中杀了出来。
秦军将士正在熟睡,乍听帐外杀声四起,人不及甲,马不及鞍,连兵器都没有来得及拿,就被成群结队的杀掉。刹那间,秦军大营崩溃。
罗烈手持佩剑带着几名随身侍卫杀出帐外,一把扯住王轩:“快向南走,这里有我挡着,速去!”
没时间让王轩多想,林艳楠牵过两匹战马,罗烈带兵死战护送着两人杀出重围。
也不知跑了多远,王轩刚要停下来喘口气,只听凌乱的马蹄声响,一队人马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挡住了去路。
王轩定睛一瞧,来的是匈奴兵,想必是抄近路追了上来,领头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虽然天色很黑,但王轩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冒顿,没想到我们在此重逢。”
冒顿冷笑一声,将手中提着的一个东西往地上一扔:“王轩,速速下马受降,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王轩低头一看,心口如同被刺了一刀,那是一颗血糊糊的人头,正是罗烈的首级。
“你,杀了罗将军。”王轩面如死灰嘴唇微颤。
冒顿提刀在手:“他在上郡一战杀我士卒无数,今日身首异处就是报应,你若是不想头颅落地,就快快磕头归降,本王子还可念往日之交,给你条活路。”
“畜生!若不是我家相公几次搭救,你早就没命了,现在却恩将仇报,”林艳楠怒斥着催马就冲向冒顿,挥剑就刺。
冒顿也不答话抡起马刀迎战,两人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冒顿心生一计,大吼一声:“此敌我自挡之,尔等将王轩擒来。”
匈奴兵一哄而上冲向王轩,林艳楠急忙回马去救,冒顿一箭射出,正中林艳楠坐骑的后腿,马失前蹄,林艳楠猝不及防摔了下来,被匈奴兵捆住,王轩也被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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