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将名单审核后,呈给嬴政,御笔一挥64名官员人头落地。王轩虽说已知道其中的奥妙,但毕竟一下子杀了这么多官员,还是自己亲手送他们上断头台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王轩阴沉着脸走出皇宫,见迎面走来一位老者,很是面熟。走近一瞧,正是被嬴政下旨致仕的淳于越。
王轩上前施礼道:“老伯,你这是到哪里去呀?”
淳于越很是不屑的看了眼王轩:“老朽去觐见圣上,要奏上一本。”
“所奏何事?能否先与晚生说一说?”
淳于越为人直爽从不故作神秘,高声道:“圣上下旨焚书万万不可,老朽要当面劝阻,断不能做这祸国之事。还有,上郡已经安定,扶苏公子总在边关并不合适,圣上应早日将他调回,辅助处理政务。”
王轩心头一紧,淳于越这是嬴政越忌讳什么就偏偏要提什么,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想到这,王轩笑道:“老伯,焚书一事天子圣意已决,不必再劝了。至于公子回咸阳,圣上想必自有安排,老伯何必要搅进去呢。”
听了王轩这番话,淳于越顿时怒火冲天,丝毫不顾宫外来来往往的官员和侍卫,斥责王轩道:“我是大秦老臣,见不利于大秦江山的事,就要当面向圣上说明,这才是为臣之道,即便引龙颜大怒,无非一死而已。绝不像尔等谄媚之徒,终日揣摩圣意,阿谀奉承,你不配与我说话,请速速离去。”
王轩一片好心却结结实实的撞了个硬钉子,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吃过饭与林艳楠唠唠家常,心情刚平复一些,就听阵阵号角声传来。
王轩大惊失色,急忙叫陈顺去打探。他知道,这个响彻全城的号角声,只有城南法场斩犯人才会用,而这个时辰早就过了行刑的时间,号角怎么会响起。
不一会,陈顺就赶了回来:“老爷,城南杀人,所以鸣号角。”
“杀谁?”王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的打听,被砍头的叫淳于越,听说他与天子吵了起来,天子盛怒之下将其斩立决。”
王轩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我走时,李斯还在殿内呀,为何未给淳于越说情呢?”
王轩声音虽然不大,但陈顺在身边听得清楚,赶忙答道:“回老爷,李丞相正是监斩官。”
“啊?!”王轩颓然的坐了下来,
蒙毅烦躁的踱来踱去,64名官员人头落地,最心慌的莫过于他。虽然蒙毅还没有完全猜透嬴政的心思,但他清楚这64人绝不是因为方士之事而死的,反对焚书才是根本,这些人都是自己的亲信,是他在的授意下才上疏的,结果竟然送了性命。
盯着眼前的谢廷筠,蒙毅悔不该听这老头子的话。上郡大败匈奴,而后又建互市平定北疆,虽然扶苏并没有做什么,但他是监军,功劳自然有,朝中原本很多在两公子夺嫡中持观望态度的大臣,都依附于扶苏。
形势本是一片大好,现在却因为焚书的事情,蒙毅能用得上的官员,杀头的杀头,倒戈的倒戈。
蒙毅越看谢廷筠越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问道:“上疏的主意是你出的,你现在倒是给个善后的办法呀。”
谢廷筠不慌不忙:“蒙大人,稍安勿躁吗,坐下来,喝口茶,咱们慢慢说。”
“还稍安勿躁,64颗人头呀。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人脉,一朝斩断,圣上若是还不停手,下一步就是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
谢廷筠还是气定神闲:“老朽听说,圣上今日召见大臣的时候,提起了田不礼,是吧?”
蒙毅一愣:“闲谈时,圣上说起了当年胡服骑射的事情,好像说到了田不礼。”
谢廷筠微微一笑:“田不礼唆使公子章夺他弟弟的王位,天子现在说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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