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查不要紧,王轩是冷汗直冒,具体负责九门防务的九位校尉有五个不知所踪,军候c五百主和百将更是有多位找不到了。
更令王轩恐惧的是,九门的守兵有大半不在营内,九座兵营无不是冷冷清清。
王轩急忙找来几位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屯长,一问才知道,这些官兵竟是得到关东有人造反的消息,连夜带着家眷开城逃跑了。
最要命的是,这些人走就走了,还带出去不少粮草,九门的军用粮库被搬了个七七八八,这要是真打起仗来,支撑不了几天。
王轩自责太掉以轻心,他万没料到,消息这么快走漏了出去,也实实不解为何会有这多么的兵将冒着杀头的危险出逃。
还没等王轩从混沌的思维中走出来,章邯那边传来了消息,城外四大营也发生了统军将领和士兵未战而逃的情况,人数还在不断增加,章邯下了死命令,但还是控制不住。
王轩心中咚咚打鼓,危机四伏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上郡战匈奴虽然也是凶险,但当时上下齐心,同仇敌忾,如今则是内忧外患一起发作。
王轩没有回宫交旨,而是赶回家中,他要与顾文伦商量一下,千头万绪压在心头,要有人给他指点迷津才行。
顾文伦正在花园品茶摆棋,见王轩过来,笑呵呵的打趣道:“哎呦,这不是王大人吗,可否从繁忙公务中抽身片刻,与老朽对弈一局?”
王轩苦笑道:“顾老伯,我有要与你商议,咱们回屋说。”
王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讲给顾文伦,与往日不同,顾文伦这次脸上没有胸有成竹的微笑,而是脸色阴沉,愁眉不展。
看到顾文伦的表情,王轩心凉了半截,试探着问道:“老伯,你可有应对之策?”
顾文伦叹口气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何反军未至,就会有那么多官兵逃跑?”
见王轩点点头,顾文伦接着说道:“症结就在当今天子。”
王轩一惊:“这与天子有什么关系?圣上登基后,九门和四营的军官都加了俸禄,有的还升了官,施恩怎会反而生怨?”
顾文伦摇摇头道:“你可知蒙恬死后,上郡的兵将做了什么?”
这件事王轩是清楚的,上郡将士得知蒙恬死讯后,三军无不恸哭,用战袍撩土为大将军造了一座衣冠冢,高如山丘,与扶苏墓遥遥相望。
“蒙恬在军中根基甚深,上郡很有将领都是他亲手栽培的,咸阳守军和四大营中的校尉和军候也有不少是蒙恬的旧部,”顾文伦道,“他们视蒙恬若兄若父。蒙恬为大秦打下江山,却含冤而死,他们能不寒心吗
天子继位后,将他的皇兄们尽数屠戮,而那些皇子有许多门人故吏在军中当差,兔死狐悲,这些人难道不担心会被赶尽杀绝吗?
他们可不会盼着大秦千秋万代,而不是巴不得大秦亡国。如今乱局一起,自然落井下石。”
王轩顿悟嬴政归天之前对他的那番嘱托实有深意,深恨自己悟性太差,未能早一些揣度出圣意,规劝胡亥放下屠刀。
顾文伦看出王轩的惆怅,宽慰道:“你也不必自责,我料天子大行杀戮事出有因,其中必有隐情,圣上应该还有后招,只是尚未来得及实施,关东战火就燃了起来,天子的全盘布局被打乱了。”
王轩懊丧的垂下头,半晌才道:“先帝委我以重任,我却辜负了先帝的托付,悔之晚矣。老伯,形势危急,可有良策?”
顾文伦翻转着手中的棋子:“咸阳九门和四大营看来都靠不住了,我担心函谷关恐怕也难保。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派信得过的人担任九门校尉,确保不会出现反军刚至,就有人开城投降的事情。
郎中和宫门屯卫兵是天子的御林军,他们都是章邯带出来的,应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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