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解药拿回来就是大功一件。”
林艳楠和胡亥都是满怀期待,黄冕奉旨办事不敢耽搁,果然是速去速回,但去的时候是信心满满,归来时却是灰头土脸。
胡亥不免诧异:“你这是怎么了,垂头丧气的,莫非匈奴人打骂你不成吗?”
黄冕赶忙答话:“回陛下,臣未曾受苦,只是那解药没有带回来。”
胡亥一惊:“为什么?他们没有,还是开出过高的条件了。朕不是对你说过,无论什么条件都答应吗。”
黄冕哭丧着脸道:“臣见到了匈奴王,把王大人受伤的事情与他说了,可那匈奴王无动于衷,说是解药在他手里,若是想要的话,用上郡去换。”
众人无不骇然,上郡乃大秦西北门户,给了匈奴的话,咸阳的安全根本无法保障,匈奴可以随时南下。
胡亥陷入沉默,林艳楠心中对冒顿是充满恨意,秀眉直跳,躬身向胡亥施礼道:“匈奴如此无礼,陛下不必为难,臣请旨盗药,请圣上恩准。”
胡亥摇摇头:“辅国夫人,这样做太冒险,若是你有失,朕如何向王轩交代?”
林艳楠心如刀绞,泪湿脸颊,胡亥咬了咬牙道:“黄冕,你速去回复匈奴王,告诉他,朕同意用上郡换解药,我上郡军民会尽快南迁,救人要紧,望他速给解药,朕决不食言。”
群臣皆惊,他们都知道上郡的重要性,但碍着王轩和林艳楠的面子,又不好意思当面讲,只好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面露郁闷之色。
胡亥扫视了众人,呵呵一乐道:“朕知道诸位是怎么想的,上郡乃军事要地,不应轻易放弃,但疆土易得,良臣难求,王轩为了护驾不惜冒死,朕还会舍不得几座城池吗?只要我们君臣一心,即便匈奴打到咸阳,有何惧哉。”
黄冕正要领旨,一位侍卫步入殿内禀告:“陛下,殿外有一个匈奴人求见。”
胡亥一怔:“匈奴人?让他进来。”
侍卫有些为难,吞吞吐吐道:“那个人带着刀,身上到处是血。”
胡亥眉头微皱但很快舒展开:“那有什么可怕的,有这么多的侍卫,还担心他行刺不成吗,传他上殿。”
不一会,一位匈奴服侍装扮的人步入大殿,衣服破破烂烂,身上四处血痕,看上去伤得不轻,手中握着一把马刀,刀锋已经卷起,显然经过恶战。
胡亥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此人头发凌乱,脸上满是血迹泥点,但仍透露着一股清秀之气,只是眼圈乌黑,看上去许久没休息的样子,十分疲惫。
胡亥刚要问话,林艳楠惊讶的叫道:“云竹,是你吗?”
来的人果然是许久未见的匈奴公主云竹,她听到林艳楠的声音,一眼望去,仿佛一瞬间身上所有残留的力气都卸了下来,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林艳楠急忙上前搀扶,云竹气喘吁吁的说道:“艳楠姐,先不要问了,这是解药,赶快给轩哥哥服下吧,再耽误一会就不成了。”
林艳楠清楚云竹对王轩的心意,对解药毫不怀疑,急忙带着太医将药给王轩用上。果然药到毒除,王轩虽然还没醒,但很快脸上就有些血色,原本渐凉的身体也暖了起来。
胡亥并未多问,而是安排女医官为云竹诊伤。云竹敷上药,吃了点东西,这才缓过劲来:“艳楠姐,你别急,解药服下去,过两个时辰,轩哥哥就能醒了。”
林艳楠无比欣喜,拉着云竹的手道:“云竹妹妹,这次幸亏有你,否则我家相公的命就保不住了。你是怎么拿到药的,为何身上有这么多的伤?”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