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反目,就靠它了。
望着玉玺,刘季眼中投射出贪婪的光芒,赶紧拿在手中反复把玩。萧何一看势头不对,刘季大有被王轩说动的意思,急忙起身道:“王轩,你休要巧言令色。沛公起义兵并非贪图富贵,大秦暴政鱼肉百姓,沛公是替天行道。”
王轩冷眼扫了一下萧何:“若是替天行道,沛公更应归顺。先帝在时,百废待兴,不得不收重税。如今天子登基以来,轻徭减税,卖爵换粮,弃行宫充实国库,天下刚要太平,百姓方能缓一口气。别有用心之徒为一己私利,兴兵祸乱全国。如今战火纷飞,最苦的就是百姓。先生说这是替天行道吗,这天是百姓撑着的,让他们饱受战乱之苦,还有什么道可言。”
萧何被顶得一时语塞,曹参插言道:“王轩皆是无稽之谈,大秦天数已尽,断不可违。项羽自起兵攻必克战必取,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章邯王离秦之虎将,被打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项羽乃天之所向,你不识天时,强与之争,实乃自取其辱。”
王轩脸色一变厉声道:“项羽残忍至极,所到之处无不残破,屠城血债累累,视百姓性命如草芥,这样的人,是天意所归?自古无百战不败之将军,项羽一时得意而已,不得人心,克期必亡。公既在沛公身边做事,却为项羽鼓动唇舌摇旗呐喊,还以天数归之,是何肺肠呀?”
王轩说的曹参羞愧难当,张良淡淡一笑:“王轩强词夺理了,若依你之意,大秦才是天数吗。殊不知分封乃古制,沿用千年,大秦以暴兵强吞六国,乃是逆天而行,必将自取灭亡。如今六国纷纷复立,这才是大势所趋。”
王轩清楚张良的贵族梦,拱拱手道:“张先生,你所说的大势所趋,难道就是之前诸侯国林立之时,国家分裂,战事不断,民不聊生。先生是博学之人,能否告诉在下,春秋战国之时,共有几年太平日子。于民不利,这种古制又有何用?
诸位,王轩出身寒微,知道食不果腹衣不避寒是什么滋味,也见过百姓因为打仗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几位要么是地方官员,要么是旧时贵族,可知道百姓没有饭吃去啃树皮,可知道难民们为了活命不得不交换儿女进而食之。
四海一统,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古语云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方可得天下,为苍生计,望诸位三思。”
帐内一片寂静,众人陷入沉思。帐外的士卒听了王轩的话,不禁各自想起凄凉的身世,无不暗自啜泣。
半晌,刘季才开口道:“王轩,你所言也不无道理,容我考量考量,给你答复。”
王轩刚要起身告辞,刘季却伸手一挡:“王丞相,如今毕竟是两方交兵,我不能让你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先委屈你一下,在我这边暂住几日,等我定下大事后,再恭送你回去。”
刘季说完,不容王轩答话,递了个颜色,樊哙带着侍卫将王轩绑了起来,送到一个空帐篷内,外面部署了看守。
王轩心说不好,刘季显然还有些犹豫。若是刘季决定归降大秦,这还好说,若是刘季不愿这样做,必将把他送给项羽用于讨好,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
王轩试着动了动,绳子捆的相当专业,根本松不开。正在犯愁的时候,忽然听到帐外有声音。
“夫人,这是刘将军下令关押的,您不能进去。”
接下来声音小了许多,王轩没听清楚说了什么,只有一声清脆的巴掌响,看来是谁被抽了耳光。
王轩正好奇,只见帐篷的门开了,一位妇人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
王轩定睛一瞧,不禁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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