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何祁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有些过激了,便缓和了一下语气,又说了一遍:“小涑子,以南在家吗?”
黎涑再傻,都看得出何祁心怀鬼胎,今天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何数。”黎涑冲着何祁笑了笑,“以南姐她今天有事出去了,不在家。”
别看北城是一座小城,但也算是历史悠久,自然老规矩新规矩就不少了。规规矩矩条条框框之中长大的孩子,一般礼数都不会不周到。
“大过年的,她能什么要紧的事情。”何祁显然是不相信,说着就要进屋。
“她真的不在家,不信您进来瞧瞧。”黎涑也没有阻拦,任由着何祁往屋里去。
其实也不是他不想拦,是根本就拦不住。何祁这样子又不是第一次了,有多少次已经是数不清楚了。黎涑深感无奈,可是人家是长辈,有什么办法呢?因而也就只能任由着何祁乱来。
眼睁睁地看着何祁将前些天何以南才收拾好的几间屋子,还有自己刚打扫好的院子捣鼓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哎呀,怎么就不在呢?”捣完乱过后,何祁还笑着说了一句才走人。
黎涑拿着扫帚的手便是一紧,他恨啊。
既是恨老天不公,又是恨自己的无能。
“要是以南姐在就好了”
突然,一个念想涌上黎涑的心头。
黎涑一惊——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依赖以南姐了呢?
这要是追究起来,恐怕还真有些年头了。
想着,黎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他仅有的一点自知之明了吧。
黎涑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要将这些个烦思杂绪都通通抛之脑后。
这个年,不得不说过得真是不痛快。今个也没心思看春晚了,随便吃点早上剩的饺子,黎涑便去睡觉去了。
大致在半夜,三更天的时候院子里突然有响声——
“碰咚!”
“碰咚!”
黎涑本来就有心事,睡得没那么着——惊醒着呢。这一听有响声,急忙就套了见毛衣跑到院里来了。
可是,院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忽地,一阵冷风吹过,黎涑打心底里觉着脊背爬上了一股子寒意。
三步并两步的,这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黎涑这头挨着枕头还没过多久,院里又有声了,不过这回和上回那声音它不一样。
这回,“滴答,滴答”好像是水声,但是水声似乎还夹杂着什么声音,说不清道不明。
令人觉得甚是古怪,黎涑一时之间觉得寒意更甚。少年害怕之间,也不知道怎么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是一个大晴天,仿佛就是老天爷为了安抚黎涑:“诶,小伙子,这是大晴天,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别怕!”
想着,黎涑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这个想象力,说不定真的有当小说家的天赋呢!
这会儿黎涑是缓过劲来了,可是另一个人都不淡定了:“我只是想去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你说,有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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