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打死也不能跟雪釉拿钱,上次她借的那些还没有还呢。
牧九九收了收心里的沉思,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牧宏扭头,问道:“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不过,要想母亲快点好,我们可能需要转院。”牧九九说道。
“转院,这个医院已经收费那么高了,那些治疗的药物我查了一下,贵得太离谱了,这要是转去更好的医院,哪里来更多的钱啊?”牧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不是不想,而是无能为力。
那种自己无用的感觉,让他心都绷紧了。
“爸,不许乱想。”牧九九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自责自己的没用了。
“可是我”牧宏抬头。
牧九九两手搭在父亲的脸上,直视他的双眼道:“爸,我说过了,我要你和妈都好好的,不许胡思乱想。”
前几天差点没把她吓死,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爸,我去跟雪釉借钱,你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要好好照顾妈知道吗?”牧九九严肃的说道。
牧宏点头。
想到女儿的眼泪和惊恐害怕的表情,还有躺在病床上一睡不醒的妻子。
不能倒下,不能出事,自己就是女儿的支柱。
“嗯。”他点头。
牧九九终于笑了,拿上东西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赶回学校去。
回到学校,牧九九精神很不济,甚至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她本来以为没事,是因为疲劳过度的关系。
封雪釉看她这样,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吓了一大跳。
“九九,你怎么回事?你发烧了。”封雪釉连忙拿起东西,拉着她就要往医务室去。
“没有发烧,只是有些没休息好。”牧九九停下笑道。
“呸,见鬼的没休息好,你额头都能煮鸡蛋了。”封雪釉不由分说把她拉到医务室,最后确认高烧。
牧九九被迫躺在病床上,吃下退烧药之后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封雪釉不想去上课了,就坐在医务室里跟老医生闲磕牙。
回头想要去买瓶水,却看到门口站着个人。
“小叔。”封雪釉嘴巴微张。
封余烬迈步进去,问道:“怎么回事?生病了?”
他今天过来见个老朋友,恰巧从窗户外看到封雪釉坐在医务室。
“没,是九九生病了,395还说自己没事,真是的。”封雪釉又心疼又气道。
要不是她强拉来看,怕是自己烧死了都不晓得。
封余烬眸色一沉,眼往里面看了看,蹙眉。
那个女人生病了?
不是很厉害很能蹦跶的吗?
这时,老医生起身出去,对封雪釉道:“同学,老师要出去送个药,你还是先别走开,留在这里看着吊瓶吧!”
封雪釉口干舌燥的,顿时急道,“可是我口渴。”
“这不是还有一个?”老医生挑眉看封余烬,不管不顾走了。
封雪釉眨眨眼,看封余烬没有要走的意思,连忙跑出门喊道:“小叔,麻烦你看看我同学,我很快回来。”
声音已经老远了。
封余烬看了眼,迈步关上门,走向床帘挡着的那张病床。
风有些大,吹得床帘飘荡,隐约能看到通红的半张脸。
他伸手撩开,果然是牧九九。
已经睡着的她呼吸有些急促,眉头紧皱的样子看起来很难受。
封余烬拉了椅子住下,看着牧九九不安稳的睡脸。
大概是烧得厉害,脸颊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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