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0 暗流涌动:棋局早已开始(第2/3页)  上官婉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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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善,提醒道,“我可是听说了嚼舌头的人固然该死,可你难道不该反思?太子正在非常时期,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我想道理你是明白的,那会是什么缘故让你奋不顾身?难道你真的——”

    赵道生被逼问得很紧,略有慌乱,可毕竟问心无愧,答得还算坦荡,“我不像女史那般智慧,懂得拿捏和进退。太子此时孑然一人,小人不才,位卑言鄙,可必会追随殿下左右,寸步不离,这样至少殿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用对着空墙壁说话至于那些不相关联的人怎么看、怎么想,我丝毫不介意,这是他们的龌龊,不应该让我来承担。”

    “你倒是理直气壮!这样似乎显得我才是小人之心。”婉儿莫名一笑,心中却不是好滋味,她的身量到赵道生的肩下,微一仰头,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又笑道,“你要是个女子,我可真不敢让你呆在殿下身边。”

    赵道生脸一红,局促道:“女史别说这样的玩笑话,殿下心中,女史无可替代。”

    “可是他似乎更愿意听你的话。”婉儿叹一叹,郑重其事地说,“请你督促殿下务必谨言慎行,以不变应万变。”

    “是。”赵道生嘴上这样回答,心中却不这样认为,他还是笃信抢占先机才能杀出一条血路。他甚至用恶意去揣测婉儿的用心:这宫里有太多野心勃勃的女人,她们往往都会不择手段。

    婉儿并没有怀疑,赵道生那张婉约秀美的脸有着极强的迷惑性,他起码是温良无害的,婉儿这样想。

    送走了婉儿,赵道生折返殿中,太子李贤已经起身,换好了一件淡黄色的蟠龙常服,正在用早膳。

    赵道生行了礼,便一旁伺候着。

    李贤近日食欲不振,加上之前与婉儿的一番激烈争执,此时更是食之无味。

    赵道生盛了一小碗粟米粥,又将一盏盐渍冬苋放到他面前,轻轻说:“殿下请珍重。”

    李贤拿了银勺,却迟迟没动,木然地问了一句:“你和她说了些什么?”

    “什么重要的也没说。”赵道生小心回答,“只是寒暄而已。”

    “何时连你也有话同她‘寒暄’了?”话中微有讥讽之意。

    “殿下今日对上官女史所说的话会不会太绝情了一些?”赵道生担心道,“要是她因爱生恨,对太子您倒戈相向,那岂不是太糟糕了?”

    李贤轻摇了一下头,默默说:“我之所以说那些话,就是为了伤她。她不是普通的姑娘,不狠伤不到她的心,她也就不会死心她实在不该对我还有期待,我会令她蒙羞、令她失望一个自身难保的人,还配谈什么天子骄子?”

    赵道生却说:“可惜殿下您还是低估上官女史了,她怎会是几句狠话就能打击到的人?您的心思必然是瞒不过她。”

    李贤听出他前言和后语中的矛盾来,疑惑道:“你一面嫌我话说得太绝情,怕伤了她的心,一面又认定她不是那种脆弱易摧的人,你究竟是在做什么打算?”

    “小人也实在矛盾,不愿看到有情人分道扬镳,更不愿看到危难关头有一个人先松手。”出于对婉儿的不信任,赵道生话里话外都透着悲观。

    “那你觉得她会坐视不理,还是落井下石?”李贤这话有责备的意味。

    赵道生想着有些重要的话既已出口,就没有扭捏矫饰的余地,这不同于往日为讨太子欢心察言观色地投其所好。

    “我还是那样想,背水一战,绝地重生,太子,您只能仰仗您自己,晚了就来不及了!”他用了高亢的语气,又低又稳的声音,“我愿为您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我知道了。”李贤一口粥也喝不进去,银勺在碗里匀速搅动,他记不清幼时是哪位师傅曾教他礼记,讲的是进食之礼,要求“左肴右被,食居人之左,羹居人之右”,而此时他的粥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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