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4章 苦力(丁)(第1/2页)  大唐偕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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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吏一听,火冒三丈,长枪掣起;身后二十军士齐刷刷钢刀出鞘,列阵相向。www.偶耕浑然不惧,扬起锁链、翻起双掌,准备交战。军吏纵枪直刺,被他用铁链截住。偶耕右掌伸出,正要将其生擒,谁知铁链太短,左右手均被牵扯,无法施展。

    军吏瞅准机会,铁枪一抖,直刺过来。偶耕志在速胜,脚步飞起,却忘记了脚上栓有铁链,兼之两日两夜未曾休息,且饮食不足腹内饥饿,只觉得脚下一晃,一跟头栽在地上。军吏骂了一声“恶奴”,毫不留情,冲他背心就是一枪。偶耕就地翻滚,枪下逃生,可是肩膀仍被刺中,顿时鲜血涌出。

    军吏见偶耕身手敏捷,不敢怠慢,当即下令:“前排十人与我一同杀敌。后排十人速去兵营,搬请救兵!”昆仑奴大感不妙:若大军赶到,乱冲乱杀,我们哪有性命在!当即大叫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军爷息怒。我颇有钱财,只求饶恕性命。”

    军吏一听“钱财”二字,当即收回军令,止住军士,双目逼视昆仑奴。昆仑奴道:“只要留得性命在,我全家积蓄系数奉上!”槐犁也赶紧跪下,眼睛里逼出泪花,一副可怜模样。

    偶耕挣扎起身,槐犁不由分说,攀在他身上,压着他一同跪下。昆仑奴心痛钱财,当即改口,说道:“禀告大人,小的没钱,一文钱也没有。只求大人将我们收押,赏一口牢饭吃。”

    军吏脸色生变,走近昆仑奴,说道:“我连日奔走,只为抓几名壮实劳力,勉强弄到这十来个歪瓜裂枣。钱财于我何用?如今碰上你们,正好凑齐数目,也好交差。”当即命令军士牵出绳索,将三人一起绑了,押着他们翻过土坡,径直去往军营。

    这筑台工程,虽不是章华台、阿房宫那样的巨制,但在潞州也算得上少有的大事。工程庞大、工期又紧,因此监工的胥吏也为数不少,他们在工地上划分山头、各管一摊。比如台基一侧凉棚下的胥吏,只掌管垒土,也只需看管台基上下运土、夯土之人;而其它的工程,如刻木雕石、架柱砌墙等事,则另有专司,不一而足。这些胥吏们因山头不同、工段不一,彼此倾轧、互挖墙脚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众多分工之中,台基西侧的军营承担一项重要的职责,那便是开挖地道。按照李抱玉筹划,需从军营底下挖出一条地道,直通底座,地道又与北侧的粮仓相连。军吏不让手下军士做这苦活,便四处抓捕青壮劳力在此充工。因地道之事乃是军中,军营里架起帐幔作为遮挡,不令外人看见,抓捕至此的劳力更与外界绝缘,各路官吏也不知军营之中尚有这样一项工程。

    偶耕等三人被拘捕之时,地道已初具形制,二十多个劳力在地下挖土、运土,不停劳作。三人被官兵推到地下,一人发了一把锄头,在里面开挖起来。

    偶耕又困又饿,肩上又有新伤,用铁锹撑着身子,不停喘气。军吏毫不留情,就是一记皮鞭。昆仑奴跪在一边,往他手里塞了一张飞钱,苦求歇息一宿,天明动工不迟。军吏就着火把认清飞钱上所写数目,微笑着点头应允。昆仑奴见军吏走远,埋怨道:“都怪你,不早作决断,我们才落入军兵之手,干这见不得光的苦役。”偶耕追悔莫及、心中不忿,倒在土堆上,眼睛一闭,即已睡去。

    翌日辰时,军吏将众劳力打醒,一人给了两块饼,催促他们吃完继续上工。www.偶耕、昆仑奴、槐犁蹲在一起,都是两口吃完干粮,不敢迟延,抡起锄头铁锹开挖地道。半日过去,昆仑奴叫苦不迭,埋怨牧笛言而无信、不来解救他们。槐犁说:“她自身尚且难保,我们安心干活吧!”偶耕熟睡半夜,精神恢复,不与任何人多话,只顾埋头苦干。

    这二十几人在不停挖掘,那军吏还在不停抓劳力。三日过后,也不知外面的土台垒到多高了,地道里的人越来越多,掘进速度也越来越快。与偶耕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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