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是贵体欠安。二位皆是有修为c重道义的前辈,这般草草对决,赢了或者输了,谁又能服?如果都是光明磊落的英雄好汉,约好日期,待伤势好转,守信赴约,那时漫说技不如人,即便粉身碎骨,也当无慊于心。”牧笛紧紧拉住偶耕,对南浦云说道:“你想得到《修真秘旨》,最好识相些!”
南浦云轻嗽一下,胸口依然隐隐作痛,料定齐玉轪所言绝非耸人听闻。他自知所学过于驳杂,而采阴补阳之术尚有未通之处,而这一隐患累积多年仍未破解。他越是忽略不计,这些隐患越是时不时爆发,轻则引发穴位疼痛,重则导致内息凌乱c窒息吐血。齐玉轪说此事“危及性命”,南浦云再高傲,也不能不信。要想保住性命,保住自己在逍遥谷的绝对威权,非得到《修真秘旨》不可。
南浦云忖度:齐玉轪性情乖张,晏适楚性子峻急,一言倘有不合,要从他们手中拿到《修真秘旨》比登天还难。他陷入沉思,耳边却一片喧哗,那是逍遥谷诸人恶语咒骂,争先恐后要将对方斩尽杀绝。
南浦云大为烦恶,体内诸气交错,顿时胸口发热,险些又吐出一口血来。他一声断喝,声震山川,逍遥谷诸人便如寒蝉噤声。
涧石在一边端详着齐玉轪的脸色神情,似乎看透了他的外强中干和惶惑不安,语气转为平静:“南先生是有风度c有气量的人,您若要公平较量,我刚才的建议还请采纳。你若要泄愤杀人,你们人多势众,今日大可乱杀一气,反正此地乃是荒山野岭,更无旁人看见,不会损坏你们逍遥谷的名声。”
涧石的话一字一句落在南浦云的心里,他却抬眼看着齐玉轪,说道:“你仗剑横行,武艺修为却浮薄得很,杀的不过是些无名小卒。纵令你功力全复,又能奈我何?我倒有兴致约期再战决生死,只怕你无此胆量。”
齐玉轪说道:“我未修习《修真秘旨》之时,尚且不惧天下人。现已修习《修真秘旨》,何惧尔等逍遥谷一众宵小之辈?你只管约定时日,老夫必定仗剑赴会。”
南浦云道:“我与晏适楚有二十年之约,约定在终南山下,他将《修真秘旨》交付于我。这二十年之约的时间么,不妨确定在冬至之日。冬至之时,终南山下,你与晏适楚一同赴约,我取回《修真秘旨》,再要你性命。”齐玉轪冷笑道:“冬至之日,终南山下,不见不散!”
南浦云便欲下令撤退,邓昆山半晌未出一言,此时说道:“冬至之日,乃是逍遥谷献麦大会之期。谷主需主持大事,不可被这两个野道士耽误了。”南浦云道:“今年的献麦大会,改在终南山下举行便是,”又指着齐玉轪说道,“大会之上,以仇家的头颅祭告天地,祈祷来年产业兴隆。”
涧石为息干戈,当即鼓掌,高声说道:“冬至之日,终南山下。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双方都不得反悔!”
南浦云踱到涧石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夫原打算今日大开杀戒,却被你搅了局。你若在我逍遥谷历练历练,倒也堪当重用。”涧石正要谦逊两句,不提防南浦云猱身而进,一步欺到侯希逸跟前,手掌劈落——侯希逸是他最恨的人,他在潞州没有杀他,在这荒山野岭如何忍得住?况且,今天就算杀了南浦云,也算不得违背了双方的约定,不会妨碍他获取《修真秘旨》,也不会损及逍遥谷的声誉。
这一招变起不测,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侯希逸身受重伤,无力相抗,只有延颈就死。危急时刻,陡然一道黑影晃动,横移到侯希逸身前,不是别人,却是齐玉轪——他一面与南浦云对峙,一面暗自服气,将体内剩余不多的真气蓄积在丹田之上。眼见南浦云起念行凶,电光火石之间,齐玉轪化出一道柔劲,将侯希逸稳稳推开。
齐玉轪身子挡在侯希逸前面,将他救下。南浦云掌力送到,打在齐玉轪肩头。齐玉轪体内气息流转,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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