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呀？你找谁呀？啊？”孟山栀正捯饬喂猪的麸子呢！觉得眼前站了个人，穿的很是时髦，高跟鞋，烫着卷发，胳膊上挎着一个黑皮包，她寻思家里没有城里的亲戚呀？可来到她家院里，这找谁呢？

    当戈小茹时隔十五年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依旧是老样子。奇怪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记得回家的路，要不是迫不得已，她就是死，也不打算再踏进家门半步的！曾经那个对戈奶奶和她张扬跋扈，花枝招展的孟山栀，如今俨然一副老妇人模样！现如今，早认不出她戈小茹了。

    “我爹呢？”

    “你，你，你小茹吧？好家伙，看看啊，哎呦呦，这细皮嫩肉，招人的，不是在老古家废品站呢，这怎么看上去跟个有钱人似的？”孟山栀放下手里的活计，仔细打量着戈小茹。

    “我爹人呢？”

    “哦，他在新房搁院里垫土呢！”

    “盖新房子了？”

    “啊，我们健儿大了，该娶媳妇儿了，不盖房可不行。”孟山栀忽然觉得说错了，赶忙又说：“等着啊，你等着啊，挺近的，我去喊他回来！”

    “自己的亲娘，亲闺女流落在外，却给人家外人的儿子娶媳妇，盖房子！老天爷，你真是长眼呐！”孟山栀的话，在戈小茹听来，格外的刺耳！

    戈力斗和孟山栀抄着手小跑过来的时候，孟山栀化成火她估计都认得出来，可戈力斗，她自己的亲爹，若不是和孟山栀一起，走在大街上，她是认不出来的！想必戈奶奶，也是认不出来她的儿子了！佝偻的身体，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被风吹红的脸颊，戈小茹这时的心里，又有点心酸！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戈力斗的报应！

    “你咋来了呢？”戈力斗搓着手，有点拘谨的问道。

    “我谁呀？你认得吗？”

    “不是小茹么？这女大十八变的，要不是你婶儿说，还，还真不认得了。”

    “你这爹当的真的很合格，不认识自己的闺女，但却记得自己闺女的名字！”

    “你奶奶那犟的，不是说死了都不回来的么。我不也是怕她生气不是，知道你们过得好就行了，也就没找你们！”

    戈力斗的话，叫戈小茹不争气的留下了眼泪！也叫她忘了所为何来！竟然对着戈力斗咆哮起来！

    “我们过得好？怕她生气？你还是人吗？你为人子，为人父，还说的出这种话吗？啊？若不是你狠心抛弃我们，我们何至于十多年有家不能归？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吃得下，睡得着，你就不怕报应吗你？”

    戈小茹的话，句句如刀，听的戈力斗战战兢兢的！可孟山栀可不吃戈小茹这一套！她立马回击道：“我说有你这样当闺女的这样跟爹说话的？当初可是你们要走的，你搞搞清楚，可没人赶你们的！你爹当年为找你们，他十里八乡的可都转遍了！不信，你去打听打听！你要是回来寻仇的！我可不依你！咱们可得找个地儿，好好去说道说道去！”

    戈小茹不想跟孟山栀打嘴仗，她强忍下自己的怒火！对戈力斗说：“我找你有事，你去换件衣服，跟我去趟石家庄！”

    “那可不行，你爹活多着呢！一天也耽误不得！是你奶奶不行了吗？要是她真不行了，我也没话说。可要不是这事，你爹可走不得！”

    “算我雇的，这个数够吗？”戈小茹从包里拿出了五百块钱对孟山栀说道。

    “这数是按几天算的？”

    “先按五天，超了我再加。”

    “你快行了你，啥钱不钱的！赶紧给我找衣服去，小茹把钱收起来啊。”

    “她都说了雇的了，凭啥不要？拿来！”孟山栀一把从戈小茹手里把钱拽了过来，还数了数，放进兜里，才拉着戈力斗进屋了。

    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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