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我们送煌哥上路吧。”南喜月耷拉着阴沉晚娘脸,出口的却是亲娘温柔音。
“妈说的对!早入土早为安。”
屁股像是陀螺似的冒着尖,贺音起摇摇晃晃坐不住。南喜月说出口的那句话,仿佛抽在陀螺上的鞭子,抽的贺音起猴子似的窜起来,一个高儿蹦到孙福睿旁边,撩起袖子要帮孙福睿一起抬棺材,“后爸,我来了。”
南喜月无法掌控贺音起这种无赖,只能由着贺音起帮忙。
越帮越忙。
抬棺材的时候,贺音起抢了一个棺材角,主动呐喊着拔河一二三口号。三字喊出来,其他人都站直身体,他却蹲在地上,差点儿把孙煌摔出来。
去往墓地的路上,贺音起扯着嗓子嚎哭,声音好似那半夜呼唤伴侣的哑嗓老猫。
唢呐都甘拜下风。
总算到了墓地,贺音起抢着朝棺材上铲土,土没进去,铲子进去了,劈插在棺材盖上。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后爸,你原谅我啊。等回头,我多给你烧几栋别墅过去,再给你多烧几个漂亮姑娘。”贺音起只是想丢铲子进去,没想到这铲子比菜刀还要锋利,直上直下插在棺材盖中间。
“哐当!”
贺音起跳到棺材盖上,拔萝卜似的用力拔着铲子。
南喜月脸颊肌肉无法自控的抽搐着,快要维持不住悲伤表情,濒临失控边缘。
在失控之前,南喜月倒靠在孙福睿奶奶蒋继华身上,虚捂着嘴遮挡咬牙切齿的表情,“小哲,快点拔出来,让你煌叔入土为安。”
“这就好。”
话音刚落下,贺音起拔出铲子把手,后座力令他一屁股坐在棺材盖上。
铲子头还在棺材盖上屹立不倒。
在贺音起摔倒的那一刹那,南喜月五官扭曲走位,狰狞好似那巡海夜叉,吓的蒋继华差点儿晕过去。
南喜月先‘晕’了,贴着蒋继华身体虚软朝下滑。
蒋继华赶忙坐在地上,给南喜月当垫子。
孙福睿他们围拢到南喜月身边,好似孝子贤孙,声声焦急呼唤着南喜月。
趁着上边忙乱,贺音起用力踹铲子头,硬生生将铲子头踹进棺材盖里。土鳖式爬出墓坑,贺音起捡起一把铲子,连朝棺材上铲了七八铲土,将铲头留在棺材盖外的边缘盖住。
他琢磨着,南喜月给孙煌弄来的这个棺材,肯定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劣品,要不然铲子不会这么轻易插进去。
为什么他用尽全力也拔不出来?
估计是插寸劲,正好卡在某个别脚的地方。
等南喜月‘悠悠转醒’时,贺音起已经挤到了她身边,抱着她号丧式哭嚎,声声杜鹃啼血,“妈妈啊,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别跟着我后爸一块儿去了啊。妈妈啊,我们刚相认,你不能丢下我啊”
这场精心设计,能够获取同情和崇敬,为南喜月后续带来无数好处的葬礼,被横插一杠的贺音起搅和成了滑稽闹剧。
好不容易完成葬礼,回家途中,贺音起又闹起了妖,指着南喜月身后说孙煌趴在她肩膀上。
南喜月顺理成章的‘吓晕’了。
“我闹着玩的,妈,你醒醒啊。你怎么这么不惊吓,哎呀,这世上哪儿有鬼啊。早知道你这么胆小,我就不吓你了!”贺音起诚意欠奉的扯着嗓门忏悔。
趁着大家伙不注意,他一把揪下南喜月脖颈上的项链,胡乱塞进口袋。
‘晕过去’的南喜月,被贺音起那粗鲁一扯,勒了一下气管,不由自主咳嗽一声。她顺势幽幽醒过来,右手‘无意’性摸向脖颈,好似根本没发觉项链丢了,只是因为脖颈疼痛随便抚摸一下。
贺音起挤到她身边,厚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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