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抬手便抢;甚至在大街上看见一个姑娘长得好看,竟然光天化日当着满街人的面就要上去非礼。
街上众人一看这还了得,周围几个有力气的青年赶紧冲上去,把这厮摁倒捆结实了,推推搡搡地送到县衙门里。
那知县老爷是个古板书生出身,平时最讲究道德修养,最是见不得违背道德伦常的事情。
老爷一听说有不法贼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在大街上强抢民女,顿时怒从心头起,什么也不问了,喝令左右衙役摁倒了痛打。
哪成想,这混小子见了县官仍不思悔改,也不怕动刑,嘴里还恶狠狠地威胁说,自己已经成仙了道,区区一个小县令竟敢加害大仙法体,明天便要来杀县官夺官印。
还说今天扭送他来衙门的这几个人,竟胆敢对大仙不敬,一个个活得不耐烦了,这些人的相貌也已一一记下,等有时间了上门挨个儿杀掉。
县官一看,这厮实属丧心病狂,患了失心疯,这下是没得救了,于是就喝令杖毙。
谁知这厮依旧口吐恶言,声称谁敢打它,也会不得好死。
一众衙役恨它说得恶毒,行刑之时,手上额外多使了七八分力气,“噼里啪啦”没几下就打得歹人不吭气儿了。
见此情形,衙门的仵作连忙下堂验伤,一探鼻息就起身回报县太爷说人已断气。
到了第二天,还没等县老爷派衙役通知歹人村里的里正来认领尸体,早有百姓进衙门报告,说是又看见此人在大街上横行不法。
县太爷一听不免拍桌子大怒,你们这些刁民不是明摆着戏弄大老爷么?
眼下这人的尸首正在廊前天井里扔着,又怎能跑到大街上去胡作非为?
这报信儿的百姓吓得面如土色,磕头连连如同捣蒜,一口一个不敢欺瞒大老爷,确实是此人横行不法,而且小人们已把恶人扭送来了,大老爷您升堂一看便知。
县官一听还能有这种事儿?于是喝令左右衙役带人犯过堂。
等把人犯带上来一看,县官也大吃一惊,居然还真是被杖毙的那小子!
县太爷以为是它的同胞兄弟跑到衙门搞事情,玩儿什么行者孙、者行孙的把戏。
于是老爷一拍惊堂木,喝问人犯你可知罪?
底下那混小子把眼一横,大声骂道:“昨日伤害大仙儿的帐还没跟你们清算,今日居然还敢来招惹,可见是活得不耐烦了,到时让你们一个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县官一看这小子又开始大放厥词,火气也上来了,呵斥道:“胆敢咆哮公堂,左右给我拉下去掌嘴!”
结果没打几下,衙役们回来报告说人犯受刑不过,咬舌自尽了。
这一下可捅了大篓子,打那以后,这混小子几乎天天都在大街上胡作非为。
可问题是等拉到大堂之后,不管是砍头颅,上绞架,还是灌毒药,这人统统不怕!
待上刑完毕,这人确实命丧当场。然而一夜过后,它必然再度上街继续滋事,根本不把官家刑典当回事儿。
到后来,只要它一出现,大家都纷纷四处躲避,闹得好端端的市集人去楼空。
正在县官一筹莫展之际,那歹人的母亲却来衙门报告,说是曾看见这混小子在一处老屋的床下埋藏了一个奇怪的罐子。
只要它一被正法,转过天来床下的罐子必然一直‘咣咣’响个不停。
直到傍晚时分,这罐子口打开,从里面爬出一个小人儿,异响才会停止。
这小人儿落地之后,身躯见风就长,眨眼工夫便长到普通成人一般大小,嘴脸还和那混小子一般模样。
老母亲见了几回,实在被吓得不轻,认为儿子一定是被邪魔了附体,这才来衙门首告,求县官老爷为她做主除妖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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