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是不是来不了了?”
肖芊芹耷拉着脸,缓慢地点了点头。
她愧疚得无地自容,“对不起,我应该提前了解清楚情况,浪费大家时间了,我的错。”
她平常人缘好,大家不想让她为难自责,马上就有几个人出来打圆场了,“没事啊,厉风来不了就算了,我们自己玩!”
“对啊对啊,咱们好久没同学聚会了,既然房间都订好了,就这么散了太可惜了!”
于是,除了有个别人小声抱怨,一伙人都和和气气地照着原计划朝ktv出发了。
肖芊芹感谢大家对她的谅解,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只是心里仍挂记着电话挂断前那一声男人的咆哮,那分明是厉峥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厉风现在肯定跟他在一起,厉峥的病情又严重了吗,会不会又对厉风施暴?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事情,以至于在ktv里都玩的不尽兴,麦克风好几次传到她手里,她都推拒了,一首歌没唱。
十点一到,她就找借口先离开了。
刚到门口,却被陈言玲抓住手。
“你要去找厉风吗?”
肖芊芹停顿须臾,没打算隐瞒,点了下头:“嗯,他一个星期没来上课,我实在放不下心。”
陈言玲也没阻拦,走回包间里把蛋糕拿给她,“把这个带着。”
肖芊芹不肯要,“不太好吧还是留着你们吃吧。”
“哎呀,蛋糕就是个形式,现在谁还爱吃这么甜腻的东西,你得代表我们把祝福给厉风带到。”
肖芊芹只好收下了。
怕坐公车挤挤攘攘的会把蛋糕压坏,肖芊芹索性多花点钱打的去。
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她一口气直奔八楼,找到厉风家门前,按门铃。
没一会儿,门开了。
来开门的人是厉风,不出意外。
而厉风看到肖芊芹却很惊讶,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你怎么来了?”问的是废话。
“来看你。”答的也是废话。
厉风扭头看向屋内,确定厉峥已经被牢牢锁在他的房间里,才放心地打开门,让肖芊芹进来。
注意到她手里还提着个大蛋糕时,他挑了下眉,“你还大费周章搞了这个。”
肖芊芹说:“大家一起集钱买的。”
他低下头,盯着她,眼神有点古怪。
肖芊芹以为他要说些感谢大家的话,结果他冷不丁来了一句:“我还以为是你自己买的。”语气里竟有点埋怨她的意味。
这什么意思?
肖芊芹将蛋糕放在餐桌上,然后随厉风走到沙发边坐下。
客厅里光线明亮多了,肖芊芹才注意到他的脸上挂了彩,额头上破了一块皮,鲜血往外渗,和发丝黏在一起,看起来是新伤。
肖芊芹又凑上去拉开他的衣袖,入眼是一排怵目惊心的暗紫色牙齿印,手臂内侧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淤青。
肖芊芹心里一抽,皱起眉头问:“这伤是怎么回事?”
厉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你说呢。”
肖芊芹猜测:“你爸弄的?”
厉风点头:“嗯。”
“他到底怎么了?”肖芊芹忍不住的担心:“还有你最近为什么不去学校?”
厉风说:“他本来状况挺稳定的,那天不知道又受什么刺激了,拿着把菜刀冲到一个女人家,要跟人拼命,后来就被报警带到派出所了。我好不容易把他保释出来,现在必须在家里看着他,不然他又要出去生事。”
肖芊芹听完忧心忡忡,左右看了看:“那他现在人呢?”
“在房间里里关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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