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海水活活呛醒。
如医生说的,手痛得像有刀子在里面挖。我倒在沙滩上打滚,直到昏死过去。
好在手机晒干后还有用,表哥打电话找到我,骑了辆摩托车来接我。
表哥和他两个朋友住在一个小房间。推门而入便有一股浓浓的呛鼻味。他那两个朋友还光着身子在睡觉,那人发烟给我。
我笑着拒绝,说:“谢谢,我不抽。”
我原本以为我暂时会有个安身之处,可是表哥说他们几个已经丢工作好久了,房租今天已经到期了,没钱交租,今晚就得搬。
表哥说他们三个称兄道弟,有钱一起花。可他们两个一有钱便拿去动漫城输个精光,生活费就全靠表哥一个人担着,表个哥说没意思,也干脆不干了。
摩托车是表哥那两个兄弟合伙买的,他们把车推去卖了,说把卖车的钱分来买车票,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年再来过。但表哥说不要抱太大希望。果然卖车的钱结果全被他们两个耗尽在动漫城。晚上回来收拾东西,提个密码箱,其余的全往垃圾桶里丢。
我们四个身无分文,流浪在一个公园,一坐就是大半天。到了晚上,他们的手机都玩没电了,那两个人才开口说话,道:“你们两在这儿看着东西,我们去弄点钱来吃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结果真的弄来三百多块钱,到饭店吃了顿好的,拿剩下的钱去网吧通宵。第二天又是这样度过。我很好奇他们的钱是哪里弄来的,我问表哥。
表哥说:“我也不知道,但敢肯定不是做什么好事得来的。”
我说:“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表哥说:“先忍着,我已经叫家人给我打钱过来了,等钱一到账,我们就走,也没那个本事管他们两个了。”
第三天晚上,有辆警车绕过公园,进入前面的小区。我闷得慌,就赶紧跟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群围成一个圈,只听里面有人大喊:“特么的,敢来这儿偷电缆,上两次让你们逃了,这回不打死你们两个。”
我挤进去才看见正是表哥那两个朋友。他们已经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挂出血丝,跪在电缆洞口旁。
三个男人手里拿着粗大的木棍,话说完,又狠命地往他们身上砸去。
周围有人叫着:“打死他们两个,打死”
“还有没有同伙,快点供出来。”有人指着审问。
也有心肠好的小声说:“别不把人当人看那,当是在打牲口呢。”
赶到的警察上前阻止,给他两带上手铐,拎他们起来的时候,他们的脚有点漂浮。我赶紧拉表哥退回公园,把密码箱藏入灌木中,果不其然,警车在公园出口停了下来,我拉表哥闪入草丛。
警察拉下一个,问他:“还有人呢,在哪儿?”
手电筒已经照射到我们的位置。好在先看到我们身影的是表哥的兄弟。
他赶紧对警察说:“看到警察,早走了。”
然后装作无力晕倒在地,警察眼线没有转到我们的位置,把他拉上车,发着警报远去。
表哥吓得一身冷汗,好在我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死死地拉住表哥的肩膀,压住他发抖的身子,只是手臂一阵阵地痛起来。
表哥担心被警察抓,坚持要回家,除了车费,把剩下的钱都留给了我,让我自己多多保重。我让他记得去我家一趟,代我给爸妈报个平安就行了。
这天,我经过一家酒吧,门口贴着急招调酒师。以前跟武哥看酒吧场子,调酒对我来说是小事一件。暂时找个落脚的地方再做打算吧。酒吧晚上上班,白天的时间我不想浪费,于是打算再去找份工作。
一辆飞快的摩托车“梭”一声从我身边驶过,带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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