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突然起了一阵喧哗,三人略感吃惊不知何事,就听锦云在外低声下气道:“肖贵人您别生气,绾贵人最近一直病着,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还请贵人您多多担待。”
肖贵人大声骂道:“你要我怎么担待因着这满院子的药味,熏得皇上都好几日没来我的摇华轩了,我能担待,熏坏了皇上你们能担待的起吗”紧接着听到“豁朗”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你家贵人简直就是个病秧子,打从我住进这摇华轩,就没见她好过一天。我是多么晦气,才和这样一个痨病鬼分到同一宫里从今天开始,要是再让我闻到这难闻的药味,我就让人打死你们这些狗奴才”
“贵人贵人恕罪”锦云声音抖得都听不清了。
锦心的脸忽的就涨红了起来,正要跑出去和她们理论,清辰轻声道:“锦心”
锦心回过头来,气呼呼的极力忍着问:“她们也太过分了,难道就这样任她欺负不成好歹主子是有封号的贵人,怎样都比她尊贵些,她怎能这样跋扈”
锦秀此时也跑了进来,她行事一向比锦心沉稳,此时虽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勉强笑道:“让叶容华和顾常在见笑了,刚才肖贵人来走了一趟,奴婢已经将她劝回去了。”
然后又对清辰说:“贵人别往心里去,不过是这几日皇上没来看她,她心里不舒服故意迁怒罢了。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好了。”
清辰淡淡吩咐道:“以后这药就别在宫里熬了,让顾太医煎好了送过来吧。”
锦秀笑道:“也好,只是这样反倒让奴才们省事了。”
叶容华点头赞道:“这丫头倒懂事,跟你一样能忍。”然后又对锦心说:“你虽忠心,可该忍的时候也得学会忍让,你家主子病着,你这一出去若是吵起来,不是白白给你家主子添气恼吗这种人,理他作甚”
锦心红了脸,忙认错说:“贵人,奴婢知错了,奴婢思虑不周,还请贵人责罚。”
清辰知道她虽莽撞,却并无他心,当着人更是不忍责备,便说:“算了,一味忍让也不见的是好事,等我病好了,她若还敢来找茬,到时你就出去顶她几句杀杀她的威风,看她以后还敢来胡闹。”
锦心一听也笑了。
顾常在又问:“刚才我看见你院子里多了几个生面孔,是内务府新拨过来的吗”
清辰点了点头,“我让锦秀和小祥子分别领着调教呢,先前这宫里只有小祥子一个人干那些粗活累活,也着实辛苦了他。”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叶容华便和顾常在起身告辞了。
一连几天闷在房里也着实无聊,清辰便让锦心拿了竹绷子过来,继续秀那未绣完的丝帕。她之前本不会侍弄这些东西,慢慢的为了打发时间也就学会了。
一片兰草叶子还未绣完,就听院中传来一阵讥笑声,“这就是你们内务府送过来的东西你们究竟是来送东西的还是来丢垃圾的啊”肖贵人的声音既尖锐又充满了嘲讽:“看看这都是些什么,断了腿的桌子,缺了口的花瓶,还有这破了盖子的药罐子,哈哈,真是什么人配用什么东西。”
锦秀在院子里,她是那种极沉得住气的人,饶是话说的这样难听,她也没有反驳。清辰想了想,是了,内务府的薛自胜是姝妃宫里出来的人,姝妃一直将春芍挨打的帐记在她头上,不让她出了那口气,那事就没完。
她问锦心:“内务府为什么突然送东西来”
锦心说:“锦秀姐姐前两天见贵人抚琴,连个琴桌也没有,就想去内务府要一个。别的宫里都有暖房供的花草,惟独我们这边没有,我是想弄个瓶子给贵人插点花草,贵人看着心情也好些不是那药罐子前日不是被肖贵人给踢了吗,贵人身子不好,不备一个怎么行”
清辰嘴角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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