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这边还没用完早膳,就见锦心跑进来十分解恨的笑说:“对面摇华轩都乱套了,说是昨晚闹鬼,肖贵人吓的一晚上没睡好,刚刚吩咐人去宫里的佛堂请符咒,还说身体不舒服,一大早就让人请了太医。;;;;;;;;;;;;;;;”
锦秀忙忙的给她递眼色,锦心见清辰低着头吃饭,什么都没说,知道她不赞成她们这么做,便吐了吐舌头住了嘴,过了好一会见清辰吃完了饭,这才轻声回道:“锦云病了,一直发高烧,奴婢让人去请云枫,可云枫不知何事被叫去了御前,其他的太医都推脱说忙,不肯过来。”
清辰闻言忙漱了口说:“我过去看看,那些太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病了都请不动他们,何况是个宫女。”
锦云一个人住了间小屋子,那屋子不朝阳阴冷的很,她大概是不小心着了凉。清辰见她躺在床上盖着件薄被,脸烧的通红,嘴唇也干裂的厉害,忙让人端了杯温水来喂她喝下。
锦心烧的迷迷糊糊的,睁眼看见是清辰,挣扎着就想起身,清辰忙将她按下,摸了摸她的被子,然后吩咐人:“再去拿床厚被子来,然后看看小厨房有没有去年烧剩下的银炭,她这屋里忒冷,先给她加个炭盆。”
然后又诊了脉开了药方,打发锦玉去御药房抓药,一直看着锦云吃了药,这才替她掖好了被角,嘱咐道:“这两天你不必着急过来伺候,好好养病要紧,左右我们这边也不怎么忙,等你好些了,就搬到锦心房里去和她同住吧,她那屋子朝阳还暖和些。”
锦云眼里含着泪,一个劲的点头,“多谢贵人关心,奴婢感激不尽。”
清辰又嘱咐锦玉,“你今天就不用出去做事了,就在这好好照顾锦云吧,有什么事及时过来告诉我,她现下发烧吃不下什么东西,你去熬些粥来,等她烧退了让她吃些清淡的东西。”
锦玉忙答应着,“是。”
锦云却只是望着清辰落泪,她自入宫以来,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好过。浣衣局的宫女,除了挨打干粗活,就连生病的时候也不能休息,病的再重也只能撑着干活,病死了也没人医治,命贱若草芥,死了也不过一张草席裹了,拉到宫外的乱葬岗埋掉,死活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清辰这里虽然比不得其他宫里风光得势,可她是真的心疼跟着自己的这几个丫头,平日里也从不像其他的主子,对下人喝来斥去的,所以跟着她虽然清苦些,可总归是比浣衣局好许多,而且她心里是暖的。这样的主子,在宫里委实不多见,所以她伺候清辰也是尽心尽力。
云枫回到太医院,听说有隐凤轩的小丫头子来找他,以为是清辰不舒服,提着药箱一溜小跑就赶了过来,见是她的小丫头子病了,诊了脉又看了看那药方并无不妥,向清辰笑道:“你这当主子的成天三灾八难,手下的丫头也不让人省心,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有其主必有其仆,一个个都弱不禁风。”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锦心一巴掌打在头上,“你这张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有其主必有其仆贵人现在不也是你的主子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清辰忍不住噗嗤一笑,看他们闹腾她也开心,但还是对锦心说:“没人的时候跟他闹也就算了,人前的时候还是要注意着些,毕竟他现在是有品级的医官了,落了他的面子是小,让人抓了把柄给你安个不懂规矩的罪名就麻烦了。”
锦心忙应着,“是,奴婢记下了。”然后又背过身去,不服气的冲云枫皱了皱鼻子,云枫哈哈一笑,也不当回事。
晚间睡到半夜,清辰又听到了那歌声,只是这次的声音不似昨晚那么难听,歌声清脆甜腻,像极了兰贵人的声音。她从未听锦秀唱过歌,所以不知道今晚那歌声是不是锦秀唱的,辗转许久,直到那歌声没了,她才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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