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个月,他的苏醒没有任何征兆,像往常一样,她拿湿布在他脸上擦拭,虽说他一直昏迷不醒,但额头上却时常有些细小的汗珠,她的动作很轻,这样的动作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了,习惯有时真的很可怕。
手触及到他温热的肌肤,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惊对上他的眸,惊喜c担忧c委屈c难过,通通只化作了一滴滴滚烫的泪。他慌忙的手覆上她的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笨拙的替她擦拭滚落的泪,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因为太用力弄疼了他伤口,让他倒抽一口凉气,却还是死死的抱紧她,她吓坏了,他让她吓坏了!
她从他怀中抬首,只生生的问了句,“还疼吗?”他浅笑不语。
芙盈进门便看见冷韵莲趴在宫南昱的身上,一时间愣愣的杵在那儿,“殿下殿下醒了”冷韵莲浑身一僵,脸刷的红了,无奈宫南昱的手还环在她的腰间,只好干咳了几声,假装若无其事的吩咐道:“快去通知皇上和皇后娘娘,说殿下醒了。”
芙盈一溜烟跑的没影,冷韵莲的脸却更红了,听见宫南昱低笑出声,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不料宫南昱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她心脏都漏了半拍,顾不得其它,连忙站起身,宫南昱并没有阻挡,毕竟他也不是任性而为的人,分得清这是什么地方。
宫景柯是和穆清吟一道来的,宫景柯虽阴沉着脸,但也掩藏不住地喜色,看来围场那天的事,他已经调查清楚了,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生气,穆清吟一进门便疾步走到宫南昱身边,上前握住他的手,眼圈红红的,宫南昱反手握住她的,示意自己没事了。
看到他们母子情深的一幕,冷韵莲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自己原来也是有温馨的家庭的,也可以有人这样关心自己c疼惜自己的,宫南昱仿佛注意到冷韵莲站在一旁的心不在焉,悄悄的看了她一眼。
“父皇,不关四哥的事!”宫南昱突然开口,声音有些酸涩,眼神也有些躲闪。
皇上不动声色,只是睛着宫南昱的表情,之后的语气温和了不少,“你先回府休息,等你痊愈了,朕会给你个交代的!”
宫南昱一听,不管身上的伤势硬是翻身下地,一下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的兄弟本就少,儿臣不想再而且此事确实不关四哥的事,当时那些人也想伤害四哥的,只是儿臣拼命护着罢了,所以父皇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冤枉了四哥啊!”
宫景柯望着宫南昱若有所思,却迟迟没有回复,手心手背都是肉,最不想走这一步的其实是他。
回到王府,宫南昱休养在冷韵莲的寝殿,除了大婚当夜,宫南昱还是第一次在她房里休息,不过以后或许就不会走了吧,这是宫南昱的话,冷韵莲不置可否,现在他们确实不一样了。
那日宫南风与宫南昱进入林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直都不知,众人也都不知,宫南昱一直昏迷到现在,宫南风却从没有去看过他,不管宫中宫外,不管真心假意,人人都对宫南昱表示关切,而他作为那次事件的目击者,又是宫南昱的四哥,却未看过他一眼,冷韵莲还正奇怪着,却听说他当日便被皇上软禁了。
那日的不安突又涌上心头,进林子前宫南风愤恨的眼神,宫南昱的闪烁,一切都有了解释,宫南风!一切在宫南昱被封王时就一埋下了祸根,宫南昱能被封王,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宫南风太骄傲自大c太目中无人,也是太有野心,而他偏偏心思却不够深沉,以至于这么急切的想要排除异己。
可这方法实在是不怎么高明,难怪宫南昱把澹台熠当做劲敌,却未把宫南风放在眼里,照这样的心思来看,他的确和宫南昱差太远,只是宫南昱为何要帮他撇开一切?心知宫南昱并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更不会如此顾念手足之情,可他对皇上说出那些话,皇上明显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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