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他便扬长而去,房门被重重的闭合,阻隔了一室的萧索。
她瘫坐在榻上,心底空荡荡的,他是真的生气了吧?那是否意味着他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她的笑终于不那么苦涩。
宫南昱坐在墨轩阁的桌案前,双拳紧握,额前青筋突出,一挥手,桌案上的书籍字画便散了一地,砚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这样都不解恨,一拳砸在桌案上,这女人!到底要怎么样?他把一整颗心掏出来c摆在她面前给她,她却全然不领情,自己都说了,宁愿抗旨也不娶别的女人,只要她的一句话,她却说什么?竟然还要好好准备他与慕容凌的婚礼!这女人的心是铁做的吗?
想他堂堂一个皇子,现在亦是贵为王爷,何时如此待过别人!第一次c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卑微,却满腔热血被她给冷却,上辈子他一定是欠了她,这辈子她才要来折磨自己的吗?
越想越是恼火,自己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开心,还有什么理由对自己冷声冷调!
门外的几个下人更是心惊不已,殿下刚动了怒,现在又一个人在墨轩阁里乱摔东西,东西掷地的声音时不时地传来,每一声都令人心惊胆战,殿下平时虽然冷傲疏离,但很少对下人发火,更是很少像现在这样自己生气,还摔东西,所有人都不敢开口,生怕殿下一个不高兴处置了自己。
宫南昱一手敲着空荡荡的桌案,忽闻殿外零碎的脚步声,接着下人们恭敬的通报,“参见王妃!”
冷韵莲推门进来,手托一托盘,上有一碗莲子羹,宫南昱听见细弱的脚步声,头也没抬一下,冷韵莲把托盘放到桌案上,轻声细语,“殿下忙累了一整天,怕是都没怎么吃东西,臣妾特让人熬一碗莲子羹给殿下送来,殿下还是先吃点吧。”
宫南昱依旧没有抬头,这女人是来向自己示好吗,那倒要看看她究竟要怎么做,可等了半天冷韵莲都没再说一句话,宫南昱察觉不对劲,抬头一看,她竟然自顾自地在地上收拾被他摔了一地的东西,莲子羹就放在桌案上就不管了吗!
他终于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手指了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还以为她是来给自己道歉的,还以为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却还是一样对自己略显疏离,“这些交给下人去做就好,用不着你瞎操心!”
她缓缓开口,“殿下吃完了吗?”
他实在忍无可忍,那碗莲子羹早就失去了温度,冷哼一声又扬长而去,这女人,是要气死自己才甘心吗!
看着他愤怒离开的背影,她喃喃自语,“真的生气了呢。”
是夜,躺在寝殿的软榻上,宫南昱背对着她,竟是一动都没动,她的指尖轻触他坚实的脊背,“殿下。”他晃动了下身子,转过身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她却低下头不再言语,他抓住她放在胸前的手,“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从他摔门而去,从他在墨轩阁乱摔东西,从他直到现在都在生自己的气时,冷韵莲就知道,他心里有她,分量还不轻,可这份爱能维持多长时间?那日在围场,陆灵溪反问她嫁到天家莫非还奢望爱?现在才明白,天家的爱是不能奢望的,不是那个男的不爱你,而是他有比爱你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权c比如势。
在男人心目中,女人不可能排第一,而这第二的位子或许还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承认,对于宫南昱的爱,她自私了,自私到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他可以为自己不娶别的女人,可这世间终归是有太多的无奈,日后的事谁又能看得到c说得清呢!
那不如趁现在他还爱着自己,就好好的享受这份爱吧!“只要殿下心中有莲儿,莲儿就不在乎那些空虚的名分。”不在乎他给别的女人空虚的名分,只要他是爱着她的,这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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