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子收回来,晒两天就归仓了。本来这种天气晒一天工夫就够了,因为是自己留着吃的,所以多晒了一天。入仓后,徐宁拉着两袋稻谷去碾米,碾米的师傅看着如羊脂一般的大米从碾米机里流出来,用手抓了一把,放在鼻子边嗅了又嗅,然后问:“小后生,你这米卖不卖?”
徐宁笑起来:“不卖,我自己吃的。”
“三块钱一斤,卖一半给我吧。”师傅不依不饶。
徐宁笑起来:“师傅,我这米卖十块钱一斤都不止啊。纯天然无污染的水稻,没喷药c没撒化肥。你要是真想吃,就舀一点去尝尝,抵了我今天碾米的钱吧。”
最后,碾米师傅从徐宁这里舀了一斤米去,算起来还是徐宁亏了,碾两袋米,是绝对不用十块钱的。
中午,干完活回来的学生和老人们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子米饭的浓香,学生仔兴奋得嚷嚷起来:“好香啊,饿死我了!嗷嗷嗷,今天中午肯定吃新米饭。”
种了一辈子地的老人们也惊讶:“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饭。”
徐宁已经将菜全都做好了。吃饭的人多,又都是干农活,老人们胃口好就不必说了,那些半大的小子姑娘们,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干完体力活,吃饭是一个顶俩,三个电饭锅都不够用。徐宁干脆就在屋外搭了个大灶,用一口大铁锅烧火做饭,柴火烧出来的米饭那又是别一番滋味,尤其是锅巴,那叫一个香。这天中午徐宁估摸着大家会比平时吃得多,便多煮了五斤米,但他还是低估了新米的魅力,头一次菜比饭吃得少,大家都嗷嗷地往嘴里扒饭,连菜都省了。
很快,一大锅饭就见了底,大家都端着空碗,眼巴巴地看着寻序捧着一个海碗在吃,只有他的碗里还有饭。别人盛三碗,他也盛三碗,但他的碗大,一碗顶俩,吃饭速度又比谁都快,别人吃完了,他反而减慢了速度,慢条斯理地品着米饭,把脆硬的锅巴嚼得嘎嘣响。
大家都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巴,把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投向寻序。一个粗壮的男生大声说:“老徐,你家还有海碗没有,下次吃饭,我也要大海碗。”
寻序从碗里抬起头来,咧嘴一笑:“还有一个比我的碗更大的,喏,就在那儿。”说着用筷子指了指院子里小狼和小虎吃饭用的不锈钢脸盆。
男生内伤了,仰天流宽面条泪,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有脑子灵活的人就说:“老板,我们可以自备碗筷吗?”自己去买个大碗,想盛多少就盛多少。
徐宁装作不明白是咋回事:“没吃饱吗?我今天明明比平时煮得还多啊,多煮了五斤米。”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么下去,自己打的那些粮食哪儿还够吃啊。
那个男生摸摸肚子,不好意思地说:“饱好像是饱了,但是感觉还能吃下两大碗,嘴巴上的瘾没过完。”
寻序接过话说:“这说明你只是想满足口腹之欲,并非是因为饿。暴饮暴食有害健康,所以还是要适可而止。”
众人齐齐鄙视他,要说暴饮暴食,他算得上是第一个!
徐宁笑道:“寻序确实不是暴饮暴食,就是平时,他也要这么大的饭量。”
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本身就是个饭桶。
不得不承认,新米饭确实口感一流,弹c软c香,嚼一嚼,满口都是饭香,似乎还不怎么顶饱,吃了还想吃。徐宁自己都还没吃过瘾,所以他也看着寻序笑。寻序看着他,笑眯眯的,眼神带着钩子:“怎么,你也没吃饱,要不,我分点给你?”
徐宁脸上一热:“不用了,我吃饱了。”心里暗啐了他一口,这么多人在呢,还敢当众调戏自己,真想咬死他。
将近四亩地的水田,种了半亩田糯稻,一共是三亩半地的粳米稻,收了将近七千斤粳米稻,亩产不到两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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