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求的语气,“咸福宫里太冷了,我一个人坐着害怕。”
“那臣妾先回永和宫,把六阿哥抱来,让他看看八阿哥可好?”岚琪终于抬起头,微笑着,“胤祚还没见过八阿哥。”
温妃的面上似有春风拂过,欢喜异常地笑起来:“我等你来,你可要来啊。”
面前的人竟是高高兴兴地走了,一扫方才的哀怨气息,她上了轿子还不忘打起帘子说:“你可要快些来,我让冬云给胤祚炖鸡蛋羹吃。”
直等温妃的轿子行远,绿珠才跟上来问:“主子您怎么松口了呀,咱们真的要去吗?要不要奴婢一会儿去回话,说有事儿走不开?”
“不成,我可是连胤祚都算上了,不好撒谎。”岚琪不在意,赶紧领着她们回去,本以为胤祚会午睡,小家伙竟还十分精神,岚琪给他穿戴好,亲自抱着要出门,可还未上轿子,承乾宫那边的门开了,嘹亮的孩子哭声越来越响,所有人都看见四阿哥被抱了出来放在门前,可乳母却立刻又进去了,只留孩子一个人在门口,不知是要做什么,但胤禛那一声声“额娘”听得岚琪直心颤。
她不由自主地朝前走了几步,乳母上来要接过胤祚,她才猛地回神,不仅没有松开胤祚,更要往后退了。
“额娘”岚琪才转身,胤禛的哭声又刺入肺腑,她明知道这额娘不是喊自己,还是应声转过来,可是这下却看到衣着华丽的贵妃走出门,抱臂蹲在了胤禛的面前。看得出来她有些生气,可那样生气的眼神也就能吓吓孩子,不知说着什么,说话时还撅着嘴,一边已经拿起帕子给四阿哥擦眼泪了。
胤禛不再嚎啕大哭,擦了眼泪就伏在贵妃肩头撒娇,佟贵妃把他抱起来,侧身就瞧见这边的人,岚琪反而一怔,避无可避,而贵妃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唯有抱着胤祚过来躬身施礼。
“你要出门?”佟贵妃瞧见永和宫门前的轿子,但也问,“还是刚回来?”
“臣妾要带六阿哥去咸福宫,温妃娘娘请臣妾去喝杯茶,顺便胤祚没见过八阿哥,让他去看看小弟弟。”岚琪应答着,示意乳母跟上来抱走胤祚,乳母抱着六阿哥给贵妃行了礼,就回到原处去,但胤禛看到弟弟走了,自己伸着手也要去,在贵妃怀里哼哼唧唧的。
贵妃没有答应,让乳母把纠缠的孩子带走,自己则看着岚琪说:“你一个人去喝茶就是了,带六阿哥做什么?八阿哥虽是养在温妃膝下,可他的生母能和你比么?我们四阿哥才不会去,一个奶娃娃有什么可看的?”
“臣妾并没有邀请四阿哥。”岚琪满心莫名,才要解释,又听贵妃干咳了一声说,“你刚才是不是瞧见我把胤禛赶出来了?”
岚琪点点头,自觉尴尬,可贵妃却继续说:“他刚才抓伤了乳母的胳膊,没道理地乱发脾气,我是在教训他,可没有半点要赶他走的意思,你不要看到了就瞎想,又跑去什么地方瞎说。”
岚琪一言不发,而佟贵妃说完转身就走,承乾宫宫门合上,她身后的绿珠紫玉忙奔过来问她走不走,她才苦笑说:“我实在是弄不懂这位娘娘的脾气。”
而此刻慈宁宫里,太医院的人来了两拨,都是太皇太后的心腹,在内殿说了许久的话,直到所有人都散了,嬷嬷也没让其他宫女进来伺候,独自一人陪着太皇太后,见她愁眉不展,忍不住问:“您还是在怀疑皇上?”
“温妃说那个太医是他指派的,若是那太医动的手脚,未必不是玄烨的意思,我不愿他做这样的事。”太皇太后隐忧重重,“避孕虽不是杀子,可他这样做,是要折了自己的福气的,当初佟妃那些香囊,害得宜嫔失子,就是个教训。”
也许是年纪大了,太皇太后越发敬畏神佛报应,年轻时也有杀伐决断的魄力,如今却少了那样的狠劲,或许老人家还留着一手铁腕,但她终究不愿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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