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过几天办完差事就陪她回趟娘家。
这让少夫人心满意足,时不时想起私宅里沈宛的光景,心里明白她只要坐稳了纳兰府大少奶奶的地位,就是再来几个张宛李宛,也夺不走她的丈夫。
几日后明珠夫人进宫向惠妃报喜,恰遇见索额图也请旨入宫见平贵人,按说贵人身份低微,不能像惠妃她们这样可以时常与家人相见,但毕竟平贵人出身不同,索额图的地位不同,宫里宫外的人,都卖一份情面。
储秀宫里索额图来时,佟嫔正不在家,平贵人迎了叔父,走在正殿门前时,她很不服气地一叹:“纵然叔父您百般安慰我,我心里还是难受极了,怎么同样是做妹妹的,一个是贵妃,一个不济也在嫔位,就我只是个贵人?宫里那些出身低贱的还以为能和我平起平坐,前天那位安贵人,还对我颐指气使的呢。”
索额图只轻声道:“还请贵人谨言慎行。”
平贵人睨她一眼,许是自小就知道她要接替姐姐入宫,生就心高气傲的脾气性子,小小年纪气势十足,这会儿更是冷笑:“叔叔多虑了,佟嫔是个闷葫芦,你在她面前喊打喊杀都不用怕。”
索额图不言语,随佟嫔进了配殿说话,说些宫里要紧的规矩和避讳,更叮嘱她:“皇贵妃娘娘脾气不大好,惹了谁也不要惹她不高兴,皇上这么多年对皇贵妃是一再的宽容,仿佛任何事都能有转圜的余地。对旁人可就不同了,咸福宫温贵妃就是最好的例证,贵人如今初入宫闱,务必小心谨慎,揣摩清了圣意才好。”
“家里人常说皇上对姐姐情深意重,虽然我对姐姐毫无印象,可毕竟是亲姊妹,皇上必然也高看我一眼。叔叔你说这个贵人位是皇上不得已,我信,可我更明白,入了宫前程就要靠自己挣了。”平贵人与年纪很不相符的美艳面容上是满满的自信,高傲地笑着,“德妃荣妃能从宫女爬上来,我以为多了不起的人,进宫后看看也不过如此。叔叔且放心,我在这里住不久的,前几日瞧过,永寿宫是个好去处,您等着下回来见我,去那边正殿里坐坐吧。”
“还请娘娘诸事小心。”索额图谨慎,心想侄女年轻气盛,自然与其他妃嫔不同,生得又是美艳无双,只要能得圣宠,来日前程不可限量。而今太子没有母亲扶持,后宫诸妃膝下也都有了皇子,对他来说处境很不乐观,毓庆宫从来不怕狂风暴雨,却是忌惮听不见摸不着的枕头风。
然而因温贵妃对皇帝用药,太皇太后暗下命令皇帝禁fang事一阵子,正好新人入宫这段日子,太皇太后还未松口,皇帝为了自身着想也不着急,对新人更是没什么情分,她们进宫后就一直撂在后头不曾过问。旁人还好,平贵人必然坐不住,但她到底在家没少得教养,撒泼吵闹的事断不会做,可想些别的法子引皇帝注意,并不难。
只是年轻人容易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虽然平贵人没比太子大几岁,可她到底是正经的姨母,自以为去毓庆宫看望太子不会有人阻拦,却不晓得毓庆宫的规矩,没有皇帝的命令或太子的邀请,随便谁都不能擅自出入,平贵人进宫第一回碰钉子,就在这事情上。
这日岚琪从乾清宫出来,打从毓庆宫前过时,见那边门前聚了四五个人,她只是停下脚步随便看了两眼,可那边却有人急匆匆跑来,恭敬地请德妃娘娘说:“娘娘能不能和平贵人说说,奴才几个真不能让平贵人进毓庆宫,可平贵人不肯信。”
毓庆宫的规矩,皇帝不会张扬地告诉天下,反正天下人也来不了紫禁城,算是内宫隐匿的规矩,但平贵人出生贵族,不该不知道这里的门道,岚琪并不想多事,也不愿以妃位之尊刻意教导小赫舍里氏,平贵人身份特殊,苏麻喇嬷嬷一早就叮嘱她,离得远远的就好。
岚琪想推脱了走,可平贵人瞧见这边光景,似乎不服气那些太监找德妃来压制她,摇摇曳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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