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冷漠,岚琪本无所谓,根本不在乎。
宫里的事一件件拿出来说,大多是荣妃和惠妃料理,两人都是滴水不漏的主儿,没有一件能叫皇贵妃等人挑刺。说到中秋,皇贵妃与岚琪暗暗对视了一眼,她们本有默契,便清了清嗓子说:“眼下前线有将士在冲锋陷阵,咱们宫里不宜铺张摆宴,莫要让那些为了大清国浴血奋战的将士心寒。这件事我做主,今年中秋不办了,照着往年的规格把银子省下来,换成军费粮草给前线送补给,皇上若是不在乎咱们这点银子,等来日凯旋时,拿来犒赏也成,这笔银子荣妃你计算好了,别叫那一道道手给贪了。”
“臣妾谨记。”荣妃应道,“只是往年的规格有繁有简,臣妾觉得既然娘娘有这个主意,咱们就不要小气,照着花销最多的那一年省下银子,若是多了,臣妾自然从别处想法儿周全,不然又再要皇上的钱,娘娘的心意就变味儿了。”
坐下僖嫔笑道:“荣妃娘娘可是咱们宫里的大帐房,一本本账算得可清楚了,臣妾记得今夏果品比往年少了一半,那些银子正好省下来不是?”
荣妃心知僖嫔是暗下说她中饱私囊,此刻发作未免小气,只客气地笑道:“今夏雨水洪灾不少,各地欠收,本是皇上下旨减免各地进贡的向例,皇上更说往后宫里就照这个数目来,反正本来就吃不完,没得多一笔花钱的地方。”
僖嫔待要开口,身旁的敬嫔将她拦下,果然皇贵妃不大高兴,荣妃不愿显得小气不出言呵斥,她可听不得这刺耳的话,冷声问道:“僖嫔这是要查账不成?我还没听说,皇贵妃c贵妃在的,轮得到一个嫔位来查宫里的账,你要实在不放心,自己的殿阁不必住了,去景阳宫的后院住着,天天看着荣妃的账,你心里就明白那些钱何处花何处来。”
僖嫔惊得脸色发白,暗恨自己多嘴多舌,其实本也是半句玩笑话的,谁晓得她不懂这里头的门道,当家的人最恨别人不清不楚说查账的话,偷鸡摸狗的自不必说,清清白白的更是多些骨气,容不得旁人质疑。
岚琪坐在一旁不说话,她向来不插手这些事,虽然太皇太后和皇帝再三说她将来不得闲,如今虽冷眼旁观一样样学着,到底不敢想象自己真的经手后是什么光景。而这些年都是荣妃挑大梁,惠妃已渐渐变成从旁协助的副手,显而易见她将来要顶替掉惠妃,无形中就是削了惠妃的权利,再有宜妃和自己一样至今未染指这些事,保不定她也想争口气,一想到将来可能为此发生的矛盾与争执,她真真是乐得一辈子在慈宁宫里照顾太皇太后。
自然这些念头只能自己想想,太皇太后和玄烨知道了,只会骂她没出息。
诸事有了定论,皇贵妃无心与大家闲话,便这就散了,众妃嫔出了承乾宫的门,都是让贵妃先行,等咸福宫的轿子送到门前,宜妃忽而笑道:“贵妃娘娘和德妃成了亲家,臣妾还是头回瞧见二位在一起呢,果然是比从前更亲热些。”
这是睁眼说瞎话的,贵妃和德妃明明生分得很,即便不是此刻,宫里人也都知道贵妃嫌弃德妃家门楣低微,咸福宫虽不大有人往来,可里头的事并没藏得严实,贵妃之前在宫里一声声低贱卑微这样的说德妃娘家,宫里的人都知道。还有她的新嫂子入宫,每每都先敬咸福宫,可贵妃连看都不看一眼,门都不让进。此刻宜妃说这句话,无疑是故意要她们难堪。
眼瞧着气氛僵持,贵妃正要发作时,惠妃突然笑道:“今天难得齐聚,你们不都要讨我一杯喜酒喝?之后忙起来倒没有闲工夫,捡日不如撞日,姐妹们这就去长春宫坐坐,我做东摆两桌席面,可是你们吃了酒,等我们大阿哥成婚的日子,随礼可要厚着来。”
惠妃一句玩笑话,将气氛稍稍缓和,又来邀请贵妃同往,更说去请皇贵妃,贵妃正一肚子火气,没头没脑地冲着惠妃说:“皇贵妃娘娘才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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