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生个小阿哥,宫里宫外失望必然有一些,但皇帝子嗣众多,太子又尚未娶妻,皇长子这一次没能生下小皇孙,对皇帝和皇室而言,几乎没什么影响,且终究是第一个孙女,玄烨十分高兴,让皇贵妃亲自挑选乳母送入大阿哥府里照顾小孙女,更让胤禔等孩子满百日后,抱进宫来给他看看。
这日在永和宫歇着,正好见环春捧来准备的礼物给主子过目,玄烨问是送去哪里的东西,岚琪笑悠悠说:“自然是给小孙女的,臣妾如今也是祖母辈的人了?”
玄烨笑道:“皇室里排辈分,孙子辈的早就有了,不过是朕的孙儿,还是头一个。”他说这话盯着岚琪看,唏嘘着,“你怎么不见老,朕昨日照照镜子,觉得自己变了很多。”
岚琪说环春还在跟前,嗔怪皇帝不正经,看过几件礼物,见那雕琢得惟妙惟肖的金花生粒,叮嘱道:“送去后告诉大福晋和乳母,若是大福晋收着便罢了,若是给小郡主戴着的,千万小心,别叫孩子往嘴里塞。”
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让环春把这些小巧的东西都换了,送大件的金饰才好。
玄烨赞她细心,但也玩笑:“宫里知道你向来小气,如今出手这样阔绰,不怕人说你协理六中之后,中饱私囊?”
“身正不怕影子斜,臣妾清清白白自己攒下的体己,何况是皇上第一个孙女,往后再要这么大方,未必有了。”岚琪不以为意,知道玄烨是玩笑,又说,“况且荣姐姐对我说,厨子不偷五谷不丰。咱们只是动嘴皮子的,做事还是靠底下的人,只要事情能做起来,让他们蹭点油水也没什么,咱们只要镇住大的,不怕他们胡来。该计较的一点不容的马虎,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随他们,不要因小失大。”
玄烨欣慰道:“荣妃倒是愿意教你,她当年自己一点点摸索来的,并没有人教她。”
岚琪得意洋洋地说:“回头您问问荣姐姐,臣妾是不是个好徒弟,荣姐姐时常夸我,说我孺子可教。”
玄烨斜着眼打量她,哼笑:“当年学写字时,那么笨的人,叫朕恨得肠子痒。”
忆起昔日光景,岚琪依偎着他说:“皇上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臣妾一点儿没变,其实这么多年,怎么能不变,从前您总嫌弃臣妾太瘦,这些年不知不觉的,身量完全不同了。昨晚心血来潮翻了当年还是常在时的衣裳”她撅嘴晃晃脑袋,“一件都穿不上了。”
玄烨大乐,凑近了轻声细语说:“一点儿都不嫌胖,身上软软的才舒服。”
两人暧昧的话说得直叫人脸红,岚琪也不敢在大白天造次,玄烨不过是来歇一歇的,且近日时常在翊坤宫,难得见一面,正经的事还有许多要说的,内务府偶尔也会来个人,玄烨在旁冷眼看着,比较之前在翊坤宫看宜妃稀里糊涂的模样,真真天壤之别。
玄烨要回乾清宫时,两人一道走出门外,皇帝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入冬后宫里生病的也多,太后和苏麻喇嬷嬷那里你要留心,皇贵妃一直这样,朕会哄她高兴,你就不必操心。不过”他顿了顿,微微皱眉道,“翊坤宫里那个章答应,不知害的什么病,前阵子病得很厉害。”
岚琪知道这件事,可人在翊坤宫她使不上劲儿,那会儿听说玄烨去关心了,心里满是感激,此刻皇帝问她,她心里更加愧疚,垂着眼帘说:“臣妾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
玄烨则叹:“她很聪明,但心思简单,朕起初对她有怀疑,现在不再那么想,相反的,怕她万一某天出了什么事,你心里愧疚一辈子。”
“臣妾就是怕这个。”岚琪点头,轻轻一叹道,“皇上再给臣妾一些时日,臣妾好好想想这件事。”
随着大福晋生下小郡主,宫里因这件喜事,即便临近太皇太后周年大祭,也不再如年初那般悲伤,揣摩着皇帝的心思,今年除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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