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腊月时毓溪就能随额娘瞧瞧宫里是怎么置办过年,将来你们出去了,她也能把府里的事料理周全。”
胤禛腼腆地笑着,想起毓溪心里就高兴,问母亲:“十一月初三前,我还能见到她吗?”
“太后早先曾下旨中秋宴客,本是不知你们婚期几时,想见见董鄂氏家的女儿,现在定了婚期,不知是否不宜相见,且到时候看了。”岚琪拍拍儿子的手背说,“傻小子,往后一辈子都是你的媳妇,现在见不见的那么要紧?”
可是话说出口,就想起玄烨对她点点滴滴的浓情蜜意,从前出门在外也惦记着要带自己出去逛逛,得了好东西就要拿来给她,任何时候都会想到自己,大概这就是爱人之心。
胤禛问了许多细琐的小事,岚琪也没看出来儿子是这么细致的,他却说自己要做的周全,才不会让毓溪将来落人话柄,更道:“三哥说她带着福晋住在景阳宫不方便,想在宫里另择一处,至于我,过了给皇额娘守孝的日子,也不宜在承乾宫继续住下去。额娘您看,我和三哥一道住进阿哥所去可好?反正只是过渡一阵子,很快就要离宫的。”
“我与荣妃娘娘商议后,问过你阿玛和太后的意思,再做决定。”岚琪欣慰地看着儿子,“咱们胤禛是长大了,这些事不用额娘再为你操心。”
如是,自七月后,宫里盛夏才送嫁一位公主,立刻就要在初冬迎娶两位阿哥福晋,不管前朝有什么大事,后宫为了这一桩,注定不能闲着。直到八月前,都是王常在c袁答应,还有其他几个位份低下宫嫔在乾清宫转悠,几位尊贵的娘娘们却费心操持着宫里的一切,虽然看着有些不公平,不论如何,总还算天下太平。
转眼就在中秋前,最是气候宜人时,秋困夏乏最易犯懒,这日难得清闲,岚琪本邀布贵人来陪她选料子预备做新衫,歪着身子在明窗下打盹,左右等不见布姐姐来,渐渐就睡过去,酣甜一梦醒来时,身上多了一床太子,而炕桌对面皇帝正盘膝坐着,在看不知何处送来的信件。
“皇上几时来的?”岚琪赶紧起身,也顾不得行礼,先摸摸自己有没有梦中露出狼狈的模样,一面扶着发髻就喊环春,要她们打水洗漱。
她径自离了去,收拾妥帖才折回来,两人俨然寻常夫妻一般,没有拘泥那些礼数,岚琪摸了摸桌上的茶,已经不暖手了,便又亲烹茶送来,这才坐停当,玄烨嗔怪:“你睡着时,朕安安静静做了好些事,一起来就看到你满眼睛地晃悠。”
岚琪却道:“突然来也不说一声,倒是臣妾不是。”她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可好些日子没见了。”
“所以把事儿搬到这里来,明日中秋,之后没什么事了,朕在你这儿躲半天清静。”玄烨随意说着,吃了热茶,便继续翻他手里的信件,岚琪瞧着像是密折,便要悄悄退开,身子才晃了晃,皇帝就说,“又要去哪儿,安静坐会儿不好?”
“那臣妾给您磨墨。”岚琪这才不打算走,撩起袖子挑了点水在砚台上,拿起御墨轻研,本不愿出声打扰玄烨的正经事,皇帝却自己开口说:“这些日子,宫里很清静。”
岚琪笑道:“清静得臣妾和荣姐姐,都担心别突然有什么大事情冒出来,反而不安了,荣姐姐说咱们贱骨头。”
“胡闹,什么字眼就往自己身上招呼?”玄烨且笑,放下手里的东西,对岚琪道,“朕上个月去了趟长春宫的事,你知道吗?”
岚琪当然记得,那天宜妃跑来上蹿下跳地辱骂惠妃,后来荣姐姐直接问宜妃是不是还惦记和皇帝的床笫之事,岚琪本以为宜妃会翻脸和荣妃大吵,可她竟然承认了,还楚楚可怜地说,夜长难熬,把岚琪都听傻了。
玄烨自然不知这些女人间的口舌,反是慢慢将她在长春宫里的话告诉了岚琪,见她听得满面紧张,玄烨却笑:“是你对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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