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陵道:“从马下摔着了。跌断了腿,昏过去了,总之性命无碍!倒是可惜了那匹烈马,在胡乱折腾后,失了蹄子,掉落这悬崖中去了!可惜了一匹好马!这真是意外之事!”他一阵叹息。
听着这陈子陵的话语,他竟是丝毫没有怀疑这马儿身上有问题,罗茜雪看着李小贵,暗自松了一口气。
李小贵走到陈子陵的面前,道:“陈大人,我们大人就由我护送回去吧!”
罗茜雪忽然抢住话头说道:“柳大人已经受伤。不如还是躺在陈将军的马上为好。你的这匹,还是我坐着吧,我马术不好,你牵着我回去就成!”
陈子陵听了,也赞同地点点头,叹息道:“这样最好。我看时元的这个脚伤需一月才能复原,这真是想不到的,本以为”他没有说完,驾着马儿徐徐往商州城走去。
终于到了柳府。罗茜雪闷闷地看着陈子陵将昏迷中的柳时元扶进屋子内。陈子陵笑着问她:“这府里,自是你是女主人,时元自是你照应着,我将他扶进你的房内,你可觉得唐突?”
她讷讷地摇摇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柳时元,说道:“陈大哥,自是我照顾为妥。”
陈子陵便点点头,扶着柳时元,走进她的屋子,他将柳时元放到她的榻上,嘱咐我道:“弟媳,时元就交给你啦,好生伺候他,我没事儿就来看望他。”
罗茜雪点点头,命一旁着急的管家即刻就去请大夫,老管家听了马不停蹄儿的就出去了。她又命小环送陈子陵出去。
胡乱吃了晚饭,大夫给时元的腿上了夹木板。又开了好大几包药,全是去污化脓的,并对罗茜雪说道:“夫人,大人无事,幸亏从小习过武,底子好,只需好生静养,不出一月,腿伤定然治愈。”
罗茜雪谢了大夫出去,看到偏廊附近,李小贵还站在那儿。她忽然没好气地对他说道:“都黄昏了,怎么还不去马厩喂马?”
李小贵低声说道:“小姐心中一定是后悔了?我看出你很关心柳时元。”
罗茜雪叹了一口气道:“什么后不后悔的。我只是觉得为难而已。可是已然是这样了?”
李小贵道:“小姐,这柳时元还活着,醒来定然会心生怀疑。不如趁他还昏迷的时候,小姐你用药”
李小贵没有继续说下去,是呀,柳时元如今腿不能动,尚未醒来,想取他的姓名自是容易,于是她便道:“你是要我杀了他?”
李小贵道:“何须这样?那样小姐您也不好脱身,自是最大的嫌疑之人。莫如用药,刚才那大夫不是配了好多药了么,小姐这般聪明,不要小的提醒吧!”
他此话一说,罗茜雪心神儿便是一怔。是呀,现在想取这柳时元的小命却是很容易。只需在大夫开的药方里再添些砒霜c藏药之类的,这柳时元可不就是一命呜呼了么!
可是罗茜雪真的会这么做么?她不知道,李小贵看出她的犹豫彷徨,只是说道:“小姐,如今罗大人可在天上看着呢!是非成败,全在小姐的一念之间。刘某也只能说这么多了!小姐细细斟酌去吧!”这廊子下,正是晚间下人们去大厦房的必经之地,人多口杂的,看见了会生疑,他自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吏部尚书柳时元大人郊游受了腿伤的事儿,顷刻之间,商州城内人人知晓。
皇上和贵妃不在京城,司马濯带着柳绵绵去白头山还愿了。听了太监急报,自是遣人送来了上好的阿胶补品过府。
凡是和柳时元交好的士大夫,无不纷纷登门,就这些,已是让新做了这柳府侧夫人的罗茜雪疲于应付了。以至于下午又要来一批新入仕的进士时,老管家也就不顾尊卑替她挡了。
可是有一位来客,罗茜雪却必得一见,因为此人是齐朝的宰相,前些日子来陈朝向司马濯交了一份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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