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母亲把自己的害怕跟父亲讲,父亲半安慰半责怪的让母亲别瞎想,说这天气本来就凉,这一路冷风再一吹,估计就是冻透了,别自己吓自己。边说着边不顾母亲的阻拦,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下来给母亲裹上,同时把小棉被抱着的我塞进母亲的怀里。自己只穿个皮夹克,一只手隔着大衣托着我的腰,边走还边安慰母亲道:“你就是身子虚,你看我头上直冒烟,都走出汗来了。”
虽然有父亲的安慰,但是裹着军大衣的母亲,还是时不时的觉得脊背发凉。
走着走着,由于凉意的侵袭,母亲实在忍不住了,跟父亲说想找个地方方便方便。虽然是晚上没什么人,但好歹这里也是在路上,没办法,父亲只好带着母亲往玉米地里走去,由于是冬天,玉米地里只剩下一点秸秆头,尖尖的一根根杵在垄上,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走,尽量的离公路远一些。走了不知道有多深,眼看着路从视线里消失,母亲才匆匆的方便了一下。
正起身时,仿佛是听到了一声叹气声,母亲问父亲道:“叹啥气啊?”
“我没叹气啊。”父亲一愣不解的回答。
正说话间,父亲仿佛是也听到了什么声音,二人忙转头看,借着依稀的月光,只见母亲刚才蹲着的地方半躺着一块石碑。石碑旁边是一个不太明显的小土包,明显是一处坟。许是家里没什么人了吧,这坟包上已经布满了枯黄的杂草,倒地的石碑也碎成了两截,上面字迹都已不甚清晰,父亲只在慌乱当中看见上面似是有个黄字。
父亲正要再细看,直觉眼前一花“唰”的一声,眼角余光窜过一道黑影,至于是个啥玩意也没看清。母亲被这一吓顿时心脏一阵抽搐,眼看就要犯病。父亲连忙半搀半抱着母亲,一只手还要托着母亲怀里的我往出跑。以前不信鬼神之说还好,自从姥姥给父亲灌输了那些神怪思想后,父亲见到这个场景也是感觉毛耸耸的。
好在离那条土路不算太远,两人进去的时候用了五六分钟,跑出来的时候估计两分钟不到。到了路边,父亲的心神算是渐渐的稳定了下来,然而母亲心中却还是惊魂未定,心中更是有所担忧。毕竟刚刚在人家坟头上上了厕所,任谁在这黑灯瞎火下也不由得害怕吧。
“估计是闹耗子了吧。”父亲看母亲脸色煞白,出言想安慰几句,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这话实在是有毛病。这大半夜的吐口涂抹都冻成个钉儿,耗子就算找吃的也得白天暖和点出来吧,再说这荒地里能有啥吃呢。
母亲不回答两人也就没再说话,母亲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甚至在最后堪堪小跑了起来。父亲有心安慰两句,又怕再提起来母亲更怕,无奈下只能跟随母亲加快步子。
就这么小跑了半晌,母亲心脏本就不好,加上那么一吓后又好一通跑,眼看就要倒不上气儿来,父亲一面担心母亲的身体,一面又担心再这么跑下去把我颠簸醒了,这天寒地冻的就麻烦了。故此正要拉住母亲,只见远处有一道光线传来,随之传来的还有一个朴实的声音
“是四哥四嫂吗?”
父亲听到声音连忙一脸兴奋的对着那人喊道:“这儿那。”
坐上马车后,父亲和那人也就是我的一个表叔侃了起来,全然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毕竟这样的事情对母亲来说属第一次,父亲自小在这样的小屯子长大,早就习以为常,哪个淘小子小时候没在坟头上尿过尿,谁没偷过人家祭拜的水果吃。
“刚才大哥来找我,说你们今天回来,这个点儿还没到家,估计是镇上没有车了。我这要是不来迎迎你们,四哥你这体格子走到家没的说,嫂子肯定得冻坏了。”表叔是个本本分分的庄稼汉,说话声音洪亮,边说着还便憨厚的笑了笑。
母亲上了车打声招呼后就一声没出,心里还在琢磨刚才的事。表叔也不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