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萧来屹拍了他脑门一下,“要鼓励鼓励人家知道吗?没她我们能坐在这聊天打屁吗?”
“说的也是。”大家相视而笑,但是没过多久,随着在电吉他声伴奏下,第一道歌声响起,大家嘴角不甚在意的笑容渐渐淡了。
陆宛的声音从来不是雄厚型的,这就导致她难以驾驭风格多变c激情迭起的歌曲,这也是原主的重大短板。但她短而急促的气息在丹田淬炼之下变得持久悠长,再经天桥下那一个月的时光,她对歌曲的驾驭早已突飞猛进。
萧来屹他们偶尔会刻意贴合酒吧的氛围,将放纵天涯的歌唱的旖旎暧昧,但陆宛就不会,是雄鹰她便不会收起利爪,是猛兽她便不会装成大猫,此刻她的嗓音传荡在整间酒吧内,犹如一双无形的手轻拨着心底那藏得最深c最遥不可及的梦,大多数人放下手中的酒杯,面红耳赤地寻找声源。
若是这时有天桥下的常客在,他们便会发现,陆宛的声音又变了。原先他们夸她声音纯粹空灵,夸她声乐技巧炉火纯青,现在他们看到的就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她。她站在舞台中抱着电吉他甚至没有刻意摆动身体,可她那双修长灵巧拨动长弦的手,那白皙脸庞滚落的热汗,无不让人想捂住耳朵尖声大叫。
他们的嗓子喊哑了,他们的心跳早就超过正常速度,但不知怎么的,但陆宛的歌声依旧那么有穿透力,它像魔咒一样让他们怎么也停不下来。
“幸好,幸好她只来唱一周。”电吉他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疯狂的一幕,谁也想不到一个看起来单薄弱小的丫头竟有这么强的爆发力,他喃喃:“不然的话,头儿,我们估计得一辈子坐在这聊天打屁了。”
萧来屹的脸色同样愕然,他难得没反驳电吉他手的话。等陆宛一曲唱完走下台,几位疯狂的客人居然想偷偷挤进后台,被人高马大的萧来屹逮住交给保安了。
更为吃惊的是韩焕,他哭笑不得,自己这是挖了一块宝藏,又亲手将宝藏拒之门外啊。陆宛一曲唱完后没有再上台,却不断有客人询问有关她的信息。最神奇的是,原本为了猎艳来酒吧的男女,居然没了那些心思,在那高谈阔论曾经的梦想,今晚的酒水数目直接比平常翻了一倍,一直到早晨通宵一夜的人还不散场。
韩焕不是拉不下脸的人,第二天陆宛来时他便准备了条件极为优越的合约给她,但陆宛看都没看那合约一眼:“韩哥,我们说好了只唱一周。”
韩焕原以为陆宛这是在刻意刁难他,深入了解才发现她就是这么说一不二的人,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好吧,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告诉我。”
陆宛轻笑。
接下来几天她每天都来酒吧,经常是唱一首歌,偶尔兴起时会多唱两首。萧来屹现在完全不把她当个孩子来对待,反而像对一个值得相交的同辈一样,有时候两人轮着唱像是在打擂台,有时候陆宛也会跟他们合唱。有陆宛在,这个激情渐渐消磨的团队开始迸发出自己的无限精力,按电吉他手的话来说,不拼命不行啊,被一个小丫头比下来去,现在还不努力想不想吃饭了?
陆宛来酒吧当临时驻唱的第四天,酒吧内已经座无虚席,每日的酒水数蹭蹭往上涨,听闻消息的其他酒吧老板亲自对陆宛抛了橄榄枝,看得韩焕嗔目切齿抓心挠肺,却毫无办法。
第七天,不知谁传出陆宛在这个酒吧驻唱,曾经天桥下的忠实听众纷纷摸来了,有的来得晚,被酒吧保安拒之门外,只能隐约听着里面传出熟悉又陌生的歌声,心底悲喜交加。
被拦在门外的人越来越多,保安渐渐抵不住压力,还好里面的歌声停了。今天来迟的人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早来占个好位置,但当他们从酒吧开门等到深夜,却发现陆宛又不见了。
“陆宛呢?”
“陆宛怎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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