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哭喊将她唤回了神,原来杜珍珠正被强行拖回院子,她哭喊着挣扎着,却架不过身强体壮的家奴,一身淡黄色的裙装也染上了尘土,狼狈极了。
云歇叹道:“可怜又可悲。”然而下一秒叹息的语气却变得十分强硬与坚决。
“但若今日是我,我也不会与她落得同样下场。此生没有人能逼迫我。”
杜珍珠的事情一出,整个杜府都陷入了一种沉闷的气氛当中。特别是侍奉杜府两位夫人的家奴们都在私底下叫苦不迭,因为主子心情不顺,便会打骂或是刁难身边的下人。
与此相反,泠水榭这边侍奉的奴仆们,觉得自己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才能来服侍这位尊贵的归宁郡主。
不仅不用每日战战兢兢地服侍主子,日子还过得十分悠闲,因为云歇这些日子几乎都待在院中,除了吃便是睡,要做的事情并不多,那些奴仆们偶尔还能些赏赐,简直幸福得很。
“小姐,婢子已将啼啼送去了绝世楼。”
云歇在树荫底下摆了一张矮塌,然后斜躺其上,十分悠闲地嗑着瓜子,见小白上前说话,连眼都懒得抬,只是慢慢地应了一声好。
过了一会儿,小红上前道:“小姐,婢子已差人往成定王府那边送了口信。”
云歇又是懒懒地应了一声。
“行囊车马都已备好,泠水榭里的事务也都一概打点完毕。”
云歇伸手,小红忙递了一杯茶上去。
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小白,这次你就不用去了,这院里没几个靠谱的人在,我不放心。”
小白没有异议地应了下来,倒是小红叫了起来,“为何小白不去?只有我一人该多无趣。”
云歇瞥了她一眼,“还是说你想要留下来,我带着小白出去?”
这丫头玩心甚重,和伶兰是一个性子,果然,云歇看着小红死命摇头的模样,不禁扑哧一声笑了,“那便将时间定在三日后。”
一切都已经打点完毕,云歇将身子往后一靠,打算继续躺着睡觉,这时小红又凑了上来。
“小姐,听说北平郡的百里聪死了。”
云歇眉头一挑,“死了?”
“是啊,外边都传开了,说是中毒身亡,也不知道是哪个人下的毒手,听说百里聪死时五官扭曲,似乎是被折磨至剧痛难忍,方才断气。”
“嗯,死得好!”对于百里聪的死,她只说了这四个字。
小红无语,郡主是对百里聪有多不满,他在清平好歹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虽然不久之前已经被人败坏了名声
云歇将手背盖在眼皮之上,任由光亮被阻挡在外,她的唇边突然溢出浅浅的笑意,然后笑声越来越大。
小白和小红默默对视一眼,难不成小姐疯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便到了要出行的那一日,杜府门前停着一辆外观朴素的马车,云歇站在马车旁看着小红使唤着下人们将出行所用的盘缠与行头逐一搬入马车。
“郡主。”
云歇回头,乖巧地迎上去,“阿姊怎么来了?”
杜水莲爱怜地看着她,“听闻你独自一人出门去,便来送送你,外头恶人多,你自是要当心的。”
“外头的人生得可怕,心也有几分向善,比不上这府中有些人美则美矣,心却奇黑无比。”
杜水莲的脸色微微一僵,恰好小红这时已将一切都收拾完毕,云歇便别了她,上了马车。
待马车远去,杜水莲的一脸笑意瞬间隐去,眼中泛着深深的恼怒与怨色。
云歇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听着身边的小红说话。
“小姐,想不到大小姐竟会来送你呢。”
“在她眼中我是个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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