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温阿婉死后,西岳城中的疫情大为好转,配合着元祁瑾开出的药方子,那些得病的百姓们身体渐渐地康复了起来。至于这场疫病的源头,因为温阿婉已死,那个给她药的人失去了下落,根本无从追查,只好作罢。
元祁瑾将每日要用的药方子全部开完后,便打算出门去看看杜三宝。
那日玄钟告诉他杜三宝竟为温阿婉大闹了城主府,只是当他赶去时温阿婉已死,杜三宝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他本以为她是太过伤心欲绝,因此也没有多加留意,到了后来他才从梓菀那里知道,原来她曾被温阿婉咬过数次,早已感染上了疫病,此刻疫情虽已解,但难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每每想起那个少女一身浴血,满脸倔强的模样,他便是心里一软,紧接着便是一叹。
世上怎么会有女子如她这般顽石,不懂变通呢?明明看上去聪颖极了,行为处事却十分冲动,说好听了是直率,随性,说难听了便是鲁莽,愚蠢。
然而未等他出门,已经有一名女子走了进来,同样是一身白衣的打扮,却是气质高贵,下巴微微抬起,连带着往前看的目光都有些偏移向上,自是尊贵无双的纯宁帝姬。
“帝姬来此,可是西岳的疫情未解干净?”
纯宁笑道:“有公子相助,百姓们的身体已经大好,只要再休养些时日便好。倒是元公子这般神色匆匆,可是有急事要做?”
“无事。只是听闻归宁郡主也中了此毒,元某便想去看看。若是余毒未清,怕是会埋下不少隐患。”
纯宁听到杜三宝的名字,不禁淡淡一笑,“若是因此事,元公子大可以放宽心,因为归宁郡主两天前已经离开了。”
“走了?”他皱眉道。
“此去盛京路途遥远,难免劳累,她这么快离开,想来是身体已经大好。”
元祁瑾眸光一闪,忽然垂下了眼眸,缓缓道,“无事也好,那便无需我再走一趟了。”
纯宁这时又道,“其实纯宁前来,是有事想拜托元公子。”
“帝姬请说。”
“太子有些腹泻不止,直到如今还未好全,直喊着身子难受,纯宁想请元公子过去替太子看看。”
元祁瑾轻笑,神色忽然有些冷淡了下去。
“元某行医至今,曾救治过无数人,杀人放火者与偷盗劫掠者皆有,唯有一种人不与救治,那便是欺凌女子者。听闻前些日子太子曾强抢了一名侍女回去所以帝姬还是请回吧。”
见元祁瑾突然变得漠然的眉眼,纯宁接着说道:“太子腹泻的毛病是两日前突然犯的,此病虽小,但他身为太子,若是贵体在外有恙,待回了京中,父君少不得要追查一番。”
元祁瑾看着纯宁脸上的神色未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举步向外走去。
纯宁紧随其后,脸上虽仍带着笑,却是淡了不少。
那位赶在众人之前便匆匆离开的归宁郡主此刻正在前往盛京都城的路上,对于提前离开的行径,这位杜家三小姐自然不会承认她是落荒而逃,她可是堂堂正正地从西岳城的城门离开的。
西岳城的西城门,那是西岳城最破最小最偏僻的一个出入口。
车上只有梓菀一人,小红和其余护卫都被云歇留在了西岳城,负责帮助元祁瑾等人进行最后的善后。
只身带着梓菀一人上路的缘故有两个,一是怕人多会被发现行踪,二来是她答应过温阿婉,要保得西岳百姓性命安全。
梓菀偏头看着自从离开西岳城便没再说过一句话,但脸上却一直挂着淡淡笑意的云歇,心中不禁叹了一声。
“小姐,你为何不和元公子道别一声呢,我看他很担心你。”梓菀忍了许久,还是没有忍住地问了出来。
云歇轻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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