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军旗汉军旗之间的矛盾没啥好提的,佟家原是正经的满人,前朝时叫明廷汉化,给朱氏王朝做过事,后来满清举事,他们依附得早,就被编入到汉军旗,佟佳氏同旁的汉军旗人原就不同。
却说马斯喀有胆气找上门来仰仗的原就不是出身,关键在于他能耐他有理。
你说富察氏都嫁出去了,她娘家人手伸得太长,这么说就不对了若是不能给她撑腰,娘家人要来干啥?再者说,李四儿嗤笑她的内容,质疑的原就是富察家的教养,马斯喀怎么闹腾都不过分。
佟国维没那闲心掰碎了慢慢说,看隆科多还怒目圆瞪,他只恨自己没把儿子教好,隆科多本事不小,就是勇武有余,忍性不足,还鲁莽得过了头。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咽下一口气,沉声道:“我进宫去求了皇上,看皇上的意思不准备善了,我退出朝堂势在必行,往后佟家就只能靠你们兄弟。你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去给九贝勒胤禟赔罪,富察家那头也要走一趟,你那小妾不能再留了。”
隆科多显然没料到事情有这么严重,叫他看来,分明是胤禟那福晋矫情,四儿是说错了话,却叫她抽花了脸,这事怎么也该一笔勾销了,她竟然不依不饶。
隆科多怎么都不相信康熙会卸磨杀驴,他猛的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碎碎念说:“皇上八岁登基,没我们佟家扶持他早让辅政大臣啃得只剩骨头;他受鳌拜辖制,也全靠我们佟家支持;后来撤藩咱们是出了力的;京师大地震咱们帮着安抚了多少同僚?皇上亲征葛尔丹,大哥英勇牺牲,他竟然半点不念旧情?”
佟国维都顾不得叫他慎言,只是叹口气说:“皇上高兴时,这些都是情义;皇上不高兴了,这些就是本分。你无论如何也要求得胤禟原谅,你那妾室,哪怕跪死在九福晋跟前,也得把这事了了。”
“不,不能叫四儿进宫,那宜妃就是个黑心的,今儿个差点没害死她,叫她送上门去给富察氏作践,她能活得出来?”
“我去找胤禟!我姑爸爸是他祖母,我阿姐是他嫡母,我是他舅!他总得给个面子!”
隆科多说完就走,全然不给佟国维反应的时机,等佟国维回过神来,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他死死抠住书案,才换过这口气来。
就为了个女人!他就为了个女人!竟然还要做糊涂事!
人家给你脸面你才有脸面,人家不给脸,你想拿辈分压人,简直笑话。
隆科多满心愤懑,觉得谁都对不起他,从书房出来之后,他就叫府上管家去备礼,自个儿则是去后院想看看四儿。他从园子里过,就遇上出来赏梅的赫舍里氏,夫妻二人早已形同陌路,平日里赫舍里氏总板着个棺材脸,端着嫡福晋的架子,今儿个心情好,还对他笑了笑。
瞧着像在示好,隆科多却知道,这婆娘是来看笑话的,她巴不得四儿叫人害死,府上遇上这等事,她如意了。
心里满是憎恶,脸上还能好看?隆科多停下脚步,厌恶的说:“滚回你正院去,别在这儿碍眼。”
赫舍里氏笑得更畅快,她这几年没白受罪,风水轮流转,是该李四儿和这宠妾灭妻的负心汉倒霉了。
“老爷在我这儿逞什么威风?有本事你去手撕九贝勒手撕富察家。府上的祸事可不是我带来的,全是你那爱妾干的好事。关上门叫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为谁都能给她作践,瞎了她一双眼连皇子福晋也不认得,该,真该。”
隆科多抬手就要抽她,赫舍里氏却半点不让:“有本事你就打,用力些,宜妃娘娘叫我明日还去宫中赔她解闷,我思来想去还是带上你那爱妾好了。”
毒妇!贱妇!就不该听四儿劝,早该休了她!
隆科多也没法,眼前的事已经理不清,眼下他还真不敢动赫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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