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那头因为不了解前因后果, 哪怕心里有些猜测, 还没到气愤的程度。
就拿马斯喀来说,他俨然就是盖了戳的“二十四孝”爹,任何时候提到闺女就是好好好,反正什么都好, 全身上下尽是优点,身披霞光光芒万丈。听冯全来报,马斯喀就眯了眯眼, 听他说完, 感觉这八福晋又搞事了,顺便还同情了八贝勒一番, 摊上这么个糟心婆娘命也真不好他倒没说什么难听的, 准备回头先打听打听。
这么盘算着, 就淡定的捡了块点心,边吃边听众阿哥调侃。
胤禩又一次深感下不来台,先前内务府大整顿,卫氏娘家那头就起来不少, 胤禩因为自幼处境艰难性子的确比旁人敏感, 也打心底里觉得富察家是对事不对人。郭络罗氏闹得如此难看, 马武也没借内务府整顿对他打击报复,是条汉子。
正是因此,他才想缓和关系,哪怕不求结党营私,至少把仇怨化解了,正常往来也好,别像从前碰头就尴尬。
胤禩这么盘算着,也的的确确行动了,老九这头他倒是没说什么,重点同马斯喀赔了罪。
说头年出了些事,是他福晋不谨慎,已经训斥过。先前就想说清楚,又琢磨着事情过了蛮长时间,猛的找上门去也颇为尴尬,今儿碰了头定要自罚三杯,只盼大人不计前嫌,往后和睦相处。
看他姿态摆得很正,态度也够诚恳,马斯喀就接了话,说内宅妇人就是心眼小眼界低,大老爷们没得和她们计较的,事情过了也就过了,需不着赔什么罪。
胤禟在一旁听到这话,也帮着打了个圆场:“老泰山说的是,八嫂那性子也不是婚后养成的,要说责任,合该叫安郡王府担着。大选时那些个秀女各个姿态都好,任谁也看不出底细,日久方能见人心。”
胤禟深有感触,若不是董鄂氏瞧不上他拼老命也要从自己这个火坑里跳出去,如今他福晋就不会是宝珠。
就说董鄂氏,皇阿玛相看说她合适做九福晋的时候,谁人不说好?都说出身品貌全配得上,如今再看,那就是个不安分的,她不比八福晋聪明,只是身为格格身份太低没有发挥得余地罢了,在四哥后院里不也是见天的闹腾?
都说娶妻当娶贤,这话真是一点儿不假,摊上这种事儿逼,你要是能狠下心弄死她倒还好,稍有于心不忍,保准后患无穷。
八哥娶她应是想借安郡王府的势,如今看来,得不偿失。
爷们做事原就不像后院女人,都是直来直往,马斯喀是个遇事正面怼过了就不再提的性子,也谈不上记仇,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算是彻底了了,这时候,恐怕谁也没想到八福晋还会逆袭。
酒后吐真言,这个措辞怎么听怎么微妙。
胤禩原先还指望双管齐下将问题彻底摆平,这会儿是真气上了。
做错事不可怕,怕死不悔改。
误入歧途不可怕,怕你伸手去拽她也不乐意回正道上来。
归根结底,这脑子也太感人了。
顽笑归顽笑,太子作为兄长以及储君,还是正经说了两句:“本来,堂堂七尺男儿没得整日为后院之事纠结的,孤冷眼看着总不想多说,郭络罗氏容不得人你乐意纵容那是你的事,如今膝下莫说嫡子连个庶子也没有,这也是你情我愿。她关上门在后院里闹腾便罢,出来还不消停就说不过去了。你们府上那些格格在主子面前是奴才,嫡福晋说什么是该听着,做什么是该受着,可九弟妹与她是妯娌,是八抬大轿迎进门的皇子福晋,哪怕她是嫂子,也没得这么作践人的。”
太子开了这个口,旁的阿哥就不再戏言,都摆正劝了两句。
三贝勒胤祉颔首道:“八弟妹的事咱们真不好议论,不若叫良妃娘娘仔细教教她,想来是自幼无双亲看顾,外祖家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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