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整个世界都在慢慢的苏醒。
等见月揉着眼睛出来,天已然大亮,见月这才后知后觉的闻到了空气中烧焦的味道,还有未熄灭的烟慢慢的向上飘着,见月心里一惊。
这是发生了什么?
整个寨子十分的安静,至少是见月的面前十分的安静,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人敲门叫着见月去做饭了,至少狗蛋大哥会大声的喊着见月去掌勺,可是今日已经这个时间了,却还是这么安静。
一路跑过去,皆是安静,见月看着面前的满目疮痍,不知道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一无所知。
前面是烧焦了的议事厅,议事厅前有人,肃穆的站着的人,见月看到了熟悉的人,是白的亮眼的温竹年,还有在温竹年旁边的丁老大,还有更多的人。
见月三步并作一步,快步跑了过去,依然安静。
见月看到满寨子的人都聚在被烧了的议事厅前面,各个都拿着武器,一脸的深仇大恨,吓得见月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天打五雷轰的大错。
可是走进见月就看到议事厅前被白布盖着的人,白布下有自己亲手缝制的步鞋,有一双被磨得面目全非的鞋子,见月认得的。
心情,莫名的伤心。
脚步慢了下来,见月脚步沉重,大脑像是焦灼了一般,连同那被烧焦的议事厅,都变得腐朽。
丁老大红着眼眶,看着见月一脸的吃惊,将见月搂在怀里,整个人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搂着见月的双臂异常的用力,见月看到,在丁老大身后的人每一个都是面色沉重。
见月似乎已经能够猜到发生了些什么,见月该感谢自己看多了戏本子,能够给自己想象力,可以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线索,让自己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还以为昨夜你被那群龟孙子带走了,还好,活着就好,活着咱们就能弄死那群龟孙子,敢动老子的人”
见月感觉到搂着自己的人吸了一下鼻子,莫不是哭了。
很快,哭鼻子的丁老大把见月松开,整个人依旧是红着双眼,但是眼泪却丝毫看不到。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丁老大摸着见月的脑壳,像往常一样,在丁老大的抚摸之下,见月看到站在一边的温竹年看着自己,无疑,他是悲痛的,可是悲痛的眼神中似乎还隐隐的充满了惊喜,见月心情有些复杂。
见月觉得自己头顶有洪福,脚下有青天,这么幸运的事情都能落到自己的头上,一定是因为自己尽心尽力做饭,老天知道后感动到不行。
只是可惜了,狗蛋没有那么好命,被人一刀捅死在自家的屋子里面,还有昨夜留在寨子里的五个人,无一幸免,见月又看到了被盖在白布下的狗蛋哥,那双鞋底明显不一样的鞋子异常显眼,见月鼻尖酸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狗蛋哥”
可是,再也没有人回答了,丁老大摸着见月的头发,自己也哽咽了。
大家围在一起哭了一鼻子,几个大老爷们,哭得比见月还要大声。
可是终究,斯人已逝,不拖泥带水,留着的人哭过悲过,还是要振作起来的。
见月给狗蛋做了最喜欢吃的糖醋鱼,寨子里的人做了轰轰烈烈的法事,把人都一起埋了。
说的简单,一把黄土,一场拗哭,风风光光的大葬,那可是一条生命的逝去,从此,没有再见,只有永别,身边人只能硬生生的熬过那一段悲痛的日子,每一天都是一种折磨。
死了的人可惜,可是生着的人,更加的可悲。
这是见月第一次失去一个身边的人,见月只觉得心里面有一块地方忽然空落落的,似乎什么东西也填不满那一片空白。
也许能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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