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到了一张脸,那张脸上还残留着死前的惊骇,嘴巴被一根藤条勒着,全身缠绕的绿色藤条把他肥胖的身躯绑的像是个无骨火腿。
更显眼的还是三道从眼角到下巴的抓痕,像是什么猛禽留下的痕迹,毁了本就不怎么赏心悦目的一张脸。
“这人是老萨吗?”边晴云看了看:“是吧?”
这辆车就是银色丰田,老萨也在这里,但却是南笠来开的老萨的死,显然和南笠脱不开干系。
他们拍下了很多照片,然后开车载着昏迷的老人离开了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
到了加油站,边晴云把还没醒过来的南笠给弄上车,一行人连夜赶回&b市,在天亮前就到了基地门口。
无论何时,瞭望塔那里总是灯火通明的,照得纷纷扬扬的雪花如漫天飞舞的鹅毛一般,三米高的副门开着,墙外全都是攒动的人头,他们车一停下就被拦住了,边晴云认出那是陈令的人,爽快的跳下车,配合他们的工作,那还一脸青涩的兵哥不好意思的对她道:“晚上入城本来就很麻烦,程序很多,您要是冷没必要下车的。”
“没什么。”边晴云和善的笑了笑:“就是我们这里有个病弱的老爷子,几乎要不行了,还麻烦您那边通融一下,把病人快点安排了。”
“没问题。”
林冬在给车里的两个外人登记,那两人都还没有意识,而且还是生面孔,城卫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换做正常情况肯定是不能就这么进去的,可是这车是的是&b市站在权势和实力顶端的陈家的,车里坐着的是陈令的亲信和未婚妻,同时边晴云也是这城里数一数二的异能者,放进去吧,按条例是不许的,不让进去,万一耽误了什么正经事儿可怎么办?
周鸢几乎就没离开老头的身边过,此时有些着急,老头的状态很不好,可能有一些不同程度的器官衰竭,心跳也很微弱,现在是休克状态,不送到医院里,迟早是要完蛋的,他们都知道老头的重要性,这可能是唯一一个能指认冰河沉尸案的证人了,哦,说起来他们车上还有个嫌疑人呢。
事情是急事,城卫也没怎么为难他们,几分钟就放行了,一进去边晴云就看到陈令背对着她们站在一辆车前在和郑炆友说些什么,郑炆友看到他们,惊喜的叫了一声,陈令回身看过去,漫天风雪间,天玄地苍苍,竟然像是只剩他一人,浓的化不开的眉眼,看过来,像是一点星光,一簇火苗,一个灯塔。
“冷吗?”
陈令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眼前,摘掉手套摸了摸她的脸,冰凉的皮肤上触到丝丝暖意,边晴云拉下他温热的手,傻笑了一声:“还没下班呢?”
“没等到你回家,快过年了,门口这里又有事得安排,就来了,顺便看看等不能等到你。”
“你知道我半夜回来?”边晴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半夜回来。”
陈令抬头看了看快亮了的天,道:“从夜里等到早上,早上等到晚上,总能等到吧?”
边晴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林冬和周鸢过来才打破他们之间短暂的沉默,周鸢在进门之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医院把老爷子救过来,待会要跟医院的车一起走,林冬则是过来问南笠怎么办。
“先关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边晴云道:“对其他人先保密。”
说是保密,其实他们大早晨带回来个人,有心人一查肯定知道,宁市和&b市关系不浅,明面上还好,地面下不知道有多少弯弯道道,宁市贩卖走私来的疫苗,难免&b市没人掺一脚,能有这个能力的,在&b市都不是等闲之辈
陈令道:“先关到我们的地盘,有人来问,就说是走私案和沉尸案的证人。”
这么做就把火力从老爷子身上转到了南笠那里,不知道多少人会想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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