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大晚上的,我卷好铺盖准备睡觉时,一抬头看见老师双眼森森然地发着绿光时。不由自主地就是一颤,“你干嘛”
“你似乎没把我今晚要将就在这里陪你过夜的话听进去。”席以辰微微眯眼,手里捧着的一杯温水正袅袅地上升着淡淡的烟雾,他微冷的轮廓隐在这烟雾的后面,就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咽了口口水,有点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我说老师你还来真的啊。”
席以辰皱了皱眉,似乎是有点不耐烦了。当下捏着那细细的茶杯柄走过来,晚上的医院除了门外护士走动的声音和窗外奇奇怪怪的鸟叫声之外就没有了别的声音,所以老师那双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就变得格外的清脆。
我捂紧被子,不禁地在想,老师这么做的举动是干啥。
如果劫财的话,这个不行,劫色的话估计吃亏地也不是我傅小清,吃亏的话也只有席老师,毕竟他的姿色才能有份被人劫好么。
席以辰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赶紧把脑子里那些绮丽的想法毙了。所以他眯着眼弯下腰来时,就看见我那刚刚从脸上褪去的大片红烧云又骚动了起来。
我捂了捂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那个,这个病房那么小,你睡这多烙得慌啊。”别睡得不好,再把责任推给我了,这该多可怜啊。重伤未愈,又得做牛做马地伺候这爷们,怎么看都是我吃亏啊。我这小身板(→_→明明威武雄壮好么)怎么能吃得消啊。
席以辰却没有多说什么,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突然直起身来。“傅小清,你是属黄瓜的么,怎么有时候”他顿了顿,斜眼看过来,然后毫不留情地说道:“怎么有时候,那么地欠拍呢。”
一一+
莫名其妙遭遇人参公鸡的我的很不开心。
所以到最后,席老师淡漠地看了我一眼,那小眼神带着点鄙视啥的,看得我的小心肝那叫一个胆颤啊。
我还没说点啥挣扎一下,他把手里的杯子往我手里一塞,转身就走了。
直到门被关起来了,我才从怔忡间回神,一声尖叫,“靠,你蓄意谋杀啊,烫死爹了~~~~”
可想而知,老娘的嗓门有多大了
人是走了,我是自在了,但是大晚上的,突然就睡不着觉了。
想着老师临走前那怨念的小眼神。一(︶︿︶)一 突然就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事了啊。
你们懂得,一个反应迟钝的人自我反思什么的,最伤不起了。
就像我高中一次跟人对骂来着,被人逼急了,就洋兮兮地扔出了一句鸟语去堵人。
我说:“fucky 一ther”
于是,被骂的那个妹纸傻掉了,围观的人也傻掉了。
我对自己一句话把人给堵死了,表示了对自己的才能深刻的钦佩之后也傻掉了。
麻麻,我对不起你。
当然,反射弧有点长的我,自觉太对不起老妈,那天晚上滚回家就撕了麻麻的两条床单——原因很简单,对她太殷勤她会问你干啥坏事对不起她了,为了不让她有这个伤自尊的机会。我只有这样做了
我抱着枕头,刚翻个身想睡觉,一扭头看见床柜上那个还冒着热气的杯子时,顿时觉得喉咙里堵住了棉花一样。我捏着手机摸了会,终于还是决定打个电话慰问一下老师比较好。毕竟那么晚回家还是不安全的。
拨通电话之后,我心里一直都在打鼓,怎么感觉跟偷情一样呢——
席以辰清冷冷的“喂”传来的时候,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我拍了拍小心脏,顺了口气才出声道:“唔,老师你在哪呢?”
那头顿了顿,反问:“干嘛?”
我语塞,想了半天还是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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