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母女吃了一惊,忙问缘由,白出尘只得将师父遭伏中毒。 孩童双亲被害之事说了一遍。
丁夫人垂泪叹道:“这孩子真命苦,看这小脸脏的,我去帮他洗洗。”抱着孩子出去了。
白出尘坐在梁新身边,探听鼻息,见师父气息浓厚,心中稍安。丁雪衣站在他的身边,道:“你受伤了?”
白出尘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心中大暖,道:“小伤,不碍事的。”
丁雪衣道:“还说小,血都浸透半边身子了。”她找来剪刀,纱布,白药,细细替白出尘包扎了伤口。
白出尘道:“师父这次中的毒,是‘药神’所制,寻常大夫,只怕无救。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他若是有事,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丁雪衣又拿了一块干净的棉布,替梁新擦去嘴角的黑沫,道:“放心,你师父是好人,不会有事的。”
白出尘点了点头,始终放不下心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不行。”他说道:“我亲自去找大夫。”
“来了来了。”有人自门外揭帘而入,正是一位鸡皮鹤发的老中医,手中提着医药,道:“你们这家人还真奇怪,一个接着一个的病。”
丁汝阳道:“这位秦老生,是这太平县内最好的大夫,沈公子的伤,就是他给医治的。”
秦大夫怪眼一翻,道:“那小伙子不过都是些皮肉伤,何足挂齿,倒着的这位就是病人?想必也没什么大碍。”
他来到梁新床前,先看了一下梁新的面色,眉头微皱。白出尘急忙搬来墩椅,让他坐下,问道:“秦老先生,我师父没事吧?”
秦大夫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伸出手去替梁新把脉,过了一会,突然用力一拍床,叫道:“妙哉!”
众人吃了一惊。
丁雪衣忙道:“老先生叫好,莫非是恩公有救了?”
秦大夫站起身来,嘴里说道:“非也,我之所以感慨,今天终于见过传说中的剧毒‘十段锦’了,此生可谓无憾也。”
“十段锦?”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秦大夫道:“你们有所不知,此毒大有来头,乃是用上好的雪莲c人参c虫草c鹿茸”
“等等。”丁汝阳说道:“据老夫所知,你说的这些,全部都是上好的补药,怎么能用来下毒呢?”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又乱说话。”秦大夫对有人打断他的谈话很不满,说道:“‘十段锦’的高妙之处,就可以将这些大补的药物,用来保毒巩毒。上述四味补药再加上一味虎鞭,与鹤顶红c孔雀胆c断肠草c乌头c见血封喉调剂在一起,便形成了天下至补至毒的‘十段锦’。”
丁汝阳道:“何为至补又何为至毒?”
秦大夫道:“各种补药和各种毒药,按照比例的不同,有壮阳c祛病c健体c益寿和杀人c散功c疯癫等不同的药用,这位先生中的毒,有个别名叫作‘来生再见’,也就是说中了毒,只有下辈子再见了。”
屋中人人静默。过了一会,白出尘问道:“请问老先生,此毒可有解救之法?”
秦大夫摇了摇头,道:“此毒十分历害,中毒者会陷入昏迷之中,药石无效。”
众人听他说了半天废话,却是无计可施,心中不由凉了半截。
秦大夫收拾药箱,收了诊金,转身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叹道:“说什么来生再见,来生却如何辩认?都是空话。若是实心想救,却为何不苦求,可见一切都是假的。”
他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好能让屋里的每个人听到。
白出尘奔上几步,拉住秦大夫的袖子,跪倒在地上,哀求道:“老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师父吧!”
丁雪衣走上前去,深施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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