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老军士道:“小哥,我们和你无怨无仇,为何要毒倒我们?”
何三一指赵元真,赵元真也是浑身乏力,长鞭坠地也无力拾起。
何三道:“怪只怪这位公主不仅自己娇痴貌美,又带了十大箱宝物,惹得我心里痒痒,忍不住想作这笔买卖。而各位不过是受到她的连累而已啦。”
众军士哗然。年老军士忙道:“我们不会挡你的财路,也绝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你赶快放了我们吧。”
何三摇了摇头,道:“能够保留秘密的,只能是死人。诸位多说无益。到了地府,莫怪我便是。”他自腰中抽出一柄软剑,一剑剌死了年老军士。
众军士哭求者有之,狂骂者有之,何三一概无视,长剑连剌之处,留下九具尸体。
他打开十口箱子,取了些值钱的珍宝包在包裹之中,又走到赵元真身边,将她抗在肩上,在赵元真的叫骂之中,钻入密林向山上钻去。
沈欢等人转过山头,果然见到一处村镇。诸人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歇息。
白出尘心绪不宁,便来到城中的集市上走走。
数十人擦肩而过,他却恍然未觉,只因在他眼里心中,只有那一个身影。
思君忆君,魂牵梦萦。
思念是奇妙的东西,有时甜,有时苦。
这个时候的白出尘,无疑是苦的。
然后他就见到了她,她站在一个卖香包的小摊面前,手中拿着一只青色的荷色正在询价。
她就那样随随便便地站着,穿着随随便便的衣衫,头发随随便便地挽在脑后,却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这集市上的人,无论男女老幼,至少有一半正在端详着她,欣赏者有之,惊羡者有之,妒忌者亦有之。站在她对面的小贩,甚至已经呆了。
如果丁雪衣要他把这个香包送给自己,他也不会拒绝的。
丁雪衣缓缓地转过头来,虽然有百十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但那个人的目光是那样独特,那样深情,就像是灼热的火,让人不得不耸然动容。
白出尘看着她,缓缓地走了过去。
丁雪衣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扬起眉角,指着手中的荷包,问道:“好不好看?”
白出尘夺下荷包,说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丁雪衣叹了一口气,神色黯淡下来,说道:“你就当我是个乖张无定的女孩,就这样慢慢冷淡下来,慢慢忘了我,好不好?”
观众们都装作喜欢这边东西的样子,渐渐挤了过来,待到明白这里上演的是感情纠葛时,更感兴趣了。不好热闹的人,哪里有谈资可供炫耀呢?
白出尘慢慢摇了摇头。举起右手,重重地拍在胸口。
丁雪衣从怀里取出一张绵纸,金黄镶边,作工考究,一望而知是宫闱之物。她将绵纸递在白出尘手中,双指两触,白出尘只觉指尖一点冰凉传来,那锦纸上写着:
上谕
兹尔丁氏之女,蒙恩入选本届秀女。家族中人,倍受恩荣。定于八月十五日承送入京,于承恩殿办理入宫事宜,不得有失,否则以抗旨罪处。
钦此
下面是年号时间,还盖着一方巨大的印玺。
玉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秀女是皇帝的女人,纵然她可能入宫之后孤老一生,连见到见不到皇帝一面,但别人却休想染指。
这就是皇权。
国库中的银两,仓库中的粮食,驻营的军队,都是皇上自己的。
白出尘只觉指尖的冰冷扩散开来,瞬间便遍布了全身。皇权巍巍,此情此景,谁人能不战栗?
观众们看到这件事和朝廷沾上了关系,纷纷散开了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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