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想到,以穷出名的穷侠梁新竟然是当朝显赫的定边侯周谦的朋友,但世事偏偏就这样奇怪,家丁进去通报不久,院中便响起了震耳的声音:“把正门偏门全部打开,本侯爷要亲自迎接!”
脚步声响,左右侧门各五个小厮首先跑了出来,跪立在两侧。 定边侯周谦从正门中间走了出来,只见他约摸四十来岁年纪,身材健硕,面皮白净,头戴逍遥冠,肩披斜边紫襟袍,即显儒雅,又显威武。
梁新走前两步,昂然而立。
周谦大步走到梁新面前,紧紧握住梁新双手,说道:“大哥!”
梁新笑道:“贤弟。”
周谦说道:“你我河北一别,距今已有十年了吧?”
梁新微笑点头。
周谦说道:“十年来,小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大哥,大哥快快请进,小弟为你接风洗尘。”
白出尘走前两步,施礼道:“参见周叔叔。”
周谦笑道:“好好,尘儿,好久不见了。”
梁新将手一比划,说道:“你我分别只时,他只有七岁,你还记得他的名字?”
周谦笑道:“人不管怎么变,气质总归是不变的,你那个脾气有些倔强的大徒弟呢,怎么不见他来?”
梁新笑道:“他已提前来到京城,稍侯会来会合。”
周谦笑道:“好好,诸位快快请进,坐下叙话不迟。”
穿过偏殿,来到正殿落座,早有下人端上茶水点心。
周谦一指丁氏诸人,问道:“始才仓促,未及询问,大哥,这几位是?”
梁新便将丁汝阳等人的来意讲了,周谦笑道:“无妨,我这宅子宽趟的很,诸位大可在这里安心宽住。”
丁汝阳抱拳道:“就怕叨扰。”
周谦道:“哪里话,你们住的越久,我越高兴哩。”
梁新说道:“至迟下个月初五,这位丁姑娘便要进宫,她是此次皇上大选的秀女之一。”
“哦?”周谦说道:“即是秀女,为何不到专设的‘迎秀别苑’中居住?那里离皇宫较近,入宫也比较方便。”
梁新说道:“只因董贵妃于沿途加害,所以我才想等到初五,直接将丁姑娘送进宫中,董贵妃再想加害,就困难的多了。”
周谦问道:“董贵妃如何加害这位丁姑娘?”
梁新又将沿途与岳荣斗法之事,对周谦说了个大概。周谦听了,怒发冲冠,站起身来,将手中茶杯于地上摔的粉碎,骂道:“董贵妃身为贵妃,居然干下如此龌龊之事,简直令皇家蒙羞,待我面见皇上,一定好好参她一本!”
诸人见他如此仗义,心下都暗暗佩服。
丁汝阳忙道:“侯爷不可造次,我们并无真凭实据,若是侯爷贸然上奏,只怕会反诬侯爷一个诬告之罪。”
周谦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诸位就在我这里住下,一应用度之物,尽管向下人吩咐,我一定无所不从!”
梁新说道:“你们暂去歇息,我与贤弟,还有话说。”
周谦拍了拍手,管家进入,引着丁氏一家和白出尘自去歇息了。
殿中只有梁新与周谦二人。
梁新欲待讲话。周谦道:“大哥,你我兄弟多年未见,今日重逢,定要痛饮几杯!有什么事,等会再说不迟。”
他拍了两下手,管家闻声走了进来,问道:“侯爷,有何吩咐?”
周谦自怀里掏出一把红色钥匙,说道:“去把我珍藏了很久的二十年女儿红拿来,我要和贵客痛饮几杯。”
管家不由自主地看了梁新一眼,在他的印象中,周谦珍藏的女儿红只有在丞相大人来访时来舍得拿出来过。眼前此人一定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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