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晚会结束后,米釆束便没有理由继续拖延回家的时间了。
回去的车上,望着路旁一闪而逝的一道道路牌,她的脑袋飞速运转,想方设法打消爸爸的荒唐决定,虽说这是爷爷的意思,可从小到大爸爸那么疼她,不会没有商量的余地。刚踏进家门她就敏锐觉察出家里的气氛不平常。老爸哭丧着脸看着她,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妈妈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吗?”这凝重的气氛让米釆束有些慌。
“你爷爷他”爸爸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的心骤然抽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猛烈袭来,她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呼之欲出。
“爷爷他怎怎么了吗?”
“他”
见爸爸那痛苦到说不出口的样子,米釆束终于控制不住内心奔涌的恐惧,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从小到大,她与爷爷感情最深,父母生意忙,她人生的很多事情和经验都是爷爷手把手教的,她只要和爷爷待在一起就感觉无比踏实。
可是怎么会!爷爷是军人出身,身体一直非常健康硬朗,怎么她一时不回家突然就离开她
“你爷爷他住院了,”老妈看不下去这父女俩相顾无言泪千行的场景终于开口。
“啊?”米釆束从手心里迷茫地抬起头,满脸泪痕的看看妈妈,又看看老爸,她气得起身去锤老爸,吓死她了!她还以为
“别高兴太早啊,这也不是小事,快收拾去医院看看。”
米釆束擦擦眼泪,急急忙忙赶去医院。
同一时刻,关奕风被父亲的电话急召到医院。
病床上,关老将军脸色苍白,虚弱的看起来似乎奄奄一息,病房内外被前来探望的人围的水泄不通,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屋子里安静的似乎输液管里的滴水声都能听见。关家的长子c关奕风的爸爸关楚雄默默坐在在床边,垂着头一言不发。
关奕风推门而入,病房内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他敏锐地观察到老爷子看到他时眼睛里的亮光一闪而过,他不动声色走进去垂手站到床边。
“你们都出去,我和奕风说会儿话。”
周围的人立刻安静有序的退了出去,关楚雄经过儿子身边时抬眼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那力道似有千斤重。
老将军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孙子坐下,握了一辈子枪,老人的手上的枪茧象征着一生戎马。
关奕风静静坐下,等待爷爷发话。
“奕风啊,从前我没觉得人这一生有什么特别,可在住院这几天我回头想了不少事,这一辈子我一直都在往前走,年轻时上战场争取多赢几场战,国家太平了,又争取多搞几场演习多留下点经验,只是,对家庭我亏欠的太多了”老人说到这不禁有些动情,眼眶有些红了,喉头上下滚动几番,才示意孙子打开床头柜,“你是关家的的长孙,我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关奕风打开抽屉,不出所料他看到一张女孩子照片,他在进来的那一刻就猜到了。只是,这照片上的女孩——
“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老人家看着孙子的神色有变,赶紧趁热打铁,“婚姻大事要抓紧,不然我也没脸见关家的列祖列”
“这是?”关奕风打断爷爷的长篇大论,言简意赅的直奔主题。
“是城南老米家的孙女,”见孙子没有像之前那样继续不以为然的岔开话题或直接走人,老将军心里乐开了花,试探着说,“抽空两家吃个饭?”
关奕风抬头看着爷爷,漆黑眸子中的情绪谁也看不懂。良久,他沉默起身告辞。
只是临走前把那张照片也一并带走了。
老将军喜笑颜开,喜滋滋的拿过床头电话。
推开昏暗的病房门,米釆束在见到爷爷病房里的各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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