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又严肃的课堂上,有人天马行空的思绪却不那么纯洁。
“采采,你怎么了,从早上开始脸色就这么红?”左芊芊也不愿意听课,边玩手机边小声问。
“我?啊有吗?没有啊”米釆束的反应像被烫到了那样惊得差点跳起来。
“嘶”左芊芊本来就随口一问,可米釆束这么支支吾吾的语无伦次,脸色还带着持久不退的红晕,太令人怀疑了!放下手机,左芊芊眯起眼睛,摸着下巴开始观察。
这家伙从早上关教授进教室开始,脑袋低下后就没抬起过,而且,之前上课还算认真的她今天却反常的不听课了,甚至连课本也没翻开。咦,她的脖子上那几颗红红的小草莓是
“难道从实招来,米釆束”“我刚才讲到哪里了,米釆束?”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并且同时是在问她。一道来自身旁,一道来自讲台。
米釆束还没来得及跟身旁的色女分辨,就听见来自讲台的地狱般的声音,她发誓,此生要和这个问题以及问这个问题的老师势不两立!她快要患上这个问题的恐惧症了!恶狠狠地抬头瞪了讲台上的他一眼,米釆束条件反射般地看向身旁的师哥。
师哥却不知怎么了,这次递过课本的动作有些不情不愿的,但他还是懒懒地指了指课本上的一行字。
关奕风看着她小声又快速地念着,知道她是不乐意的。他见整节课她都低着头,竟然幼稚到用这么白痴的问题提问她,就只为看她一眼。
米釆束念完后也不等台上的人发话点评,“啪”地一声重重丢了课本,直接一屁股坐下了。有好事的人故意有些大声地窃窃私语,台上关教授却反常好脾气地自说自话地打圆场。
米釆束坐下后越想越气,果然人家说的没错,男人在床上床下是不一样的!而且,到了关奕风那个衣冠禽兽这里还要再加一条,男人在白天和晚上也是不一样的!什么温言软语,都是骗人的!
满腔怒火想着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妈妈。看了眼台上可恶的人,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挂掉,而是大喇喇地直接从后门走出教室接电话。
“采儿啊,在学习吗?”
“没有妈妈,不忙的。有什么事吗?”
“爷爷说想让你和奕风今晚回家里吃顿饭,你们有空吗?”
“我有空,”米釆束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妈妈,奕风那里我也不清楚哎,要不你现在打电话问问他吧。”
“他这个时间不会忙吗?”
“不会不会,你尽管打电话就好,现在就打吧。”
这么多年头一次如此大胆地视课堂纪律为无物的人从人群里穿梭回了座位,一脸的轻松得意。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阵嘈杂聒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那是一种像是把大炼钢铁时代全国的铁锅铁盆都拿来敲才能发出的声音,令人耳膜发颤c大脑充血,严重的容易大小便失禁。
教室里的秩序已然乱了,大家面面相觑,前排的同学甚至捂起了耳朵,关奕风也停下进度,皱着眉往台下看。
前排的小个子男生捂着一只耳朵说:“教授,声音好像是从您包里发出的。”
关奕风立刻扔了指示器开始过去翻自己的包,果然从里面拿出了响着的手机,来电的还是——丈母娘。
他很从容很淡定的扫视一眼全场,正乐不可支的米釆束不可避免地收到了这个很平静的眼神,她幸灾乐祸地回瞪回去。早上她在等待早餐的过程中无聊的很,看见他的手机一时兴起,把他的手机铃声改成了超大音量的升级版山寨铃声,分贝堪比几间铁匠铺同时发功。
瞪回去的那一瞬,她看到了他眼底蕴起的笑意,很温柔很可怕的那种。
很快,他边往外走边接起电话,“喂,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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