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渊见群雄胆怯,更加疾言厉色:“江湖之中,道字两边摆,义字在中间。武当向来以赤诚之心待人,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今日之事,贫道相信诸位朋友是受了卑鄙小人的挑拨和蒙骗。有人要针对武当,故意散布谣言,企图令诸位同道与武当火拼,而他则要坐收渔翁之利。所谓谣言止于智者,贫道今日所言,句句推心置腹,披肝沥胆。若诸位相信贫道的话,异日赶赴武当,武当将视为座上之宾;若执意行凶抢劫,贫道虽行将就木,胸中还有三寸之气,手中还有三尺长剑,就让此地成为我等的埋骨之处吧”
见清渊须发戟张,怒容满面,一副拼命的架势,群雄无不骇然。刚才已经有人做了“前车之辙”,他们岂能不知道“后车之戒”不知谁发一声喊,数千人连滚带爬,霎时走得干干净净。
清渊长舒一口气,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背上的道袍全都湿透。他姥姥的无量天尊,这可是几千人啊,真一下子攻上来,他们这百十号人纵然都是铁打的金刚也得被碾碎妈妈的,这回老子们亏大了,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是哪个王八蛋在后面捣鬼。
武当诸人收剑,清瑶恨恨道:“今日之事乃武当奇耻大辱,一定要彻底查清有哪些门派哪些人参与截杀我们,然后逐一找他们清算。”
清言也气愤不已:“这些丹药本是武当之宝,如今被迫订下城下之盟,武当不仅颜面尽失,还得把价值连城的丹药双手拱送,如此大辱,孰可忍孰不可忍”
清松劝道:“今日之事原本是有人在背后散播谣言,欲置我等于死地,这本是个死局,我等能逃脱生天,已是万幸,何必在意几粒丹药”
见众人还要争执,清渊摆摆手,制止道:“今日之事自有掌门师兄定夺,我们不要在这里无谓争论,还是赶紧启程回武当,免得夜长梦多。”
清虚道:“师兄说得对我们今日挫败了有些人的阴谋,他们一定不会善罢干休,说不得接下来还要兴风作浪,我们必须尽快赶回武当,才是万全之策。”
众人不再争论,清渊与傅宸雪取得联系,把这里的情况详述一遍,然后率众返回武当。
听说武当诸人化解危局,从容离去,“一佛”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修佛多年,他真会把公孙靖远和公孙一凡父子当场毙于掌下。好好的“一石三鸟”之计,不但没有扳倒武当,抢到丹药,还白白损失二十多名好手,“一佛”如何不急怒攻心
见“一佛”暴跳如雷,公孙靖远父子心惊胆寒,公孙靖远主动请缨,要带领公孙家族的骨干及盟友再去截杀武当诸人。
“一佛”摆摆手,冷哼道:“数千人都不能成功截杀武当那帮牛鼻子,你们再上去除了白白送死,根本不会有更多用处。我料经过此事之后,武当那帮人肯定会百倍警惕,或许还会通知傅宸雪,我们已经失去最好的机会,再强行出手,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损兵折将,不如暂且先放他们一马吧。”
公孙靖远急道:“老祖”
“一佛”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摇摇手,打断他的话,说道:“凡做大事者,必须要懂得进退。有些事时机不到,强行为之,就会适得其反。公孙家族屹立川中近百年,声名赫赫,威震西陲,为何一夕之间崩坍如沙沦落到如此地步靖远,你蜗居川中,眼光还是太短浅,不知道审时度势扬长避短。傅宸雪羽翼已丰,大势已成,不是一个公孙家族能够抗衡的。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你的确不如司徒长风和燕南天,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字头上一把刀,只有忍人所不能忍,才能做得成大事。提前把所有的牌都打出去,只会被人吃得连渣子都不剩。”
公孙靖远惶恐道:“老祖教训得是,徒孙一定谨记在心。”
“一佛”闭目沉思半晌,又睁眼问道:“一凡,你说武当要择日挑选天下英才发放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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