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岩子登时冷汗淋漓:“弟子自任掌教以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敢稍怠。失当之处还请老祖当面申斥,以匡不逮。”
洞玄上人点点头,看向面如金纸的道云子:“当年道云子滥杀无辜灭人宗门之事你可查探清楚?”
“这个”云岩子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洞玄上人冷声道:“当年你明知道云子有罪,因惧怕紫宵峰势大,反将无为子流放到凡世,其错一也;紫宵峰罔顾宗门律法,一而再再而三对九莲峰打压,残杀同门,你不加惩处,其错二也;诸峰百年内讧,道门离心离德,你视而不见,其错三也;武当乃道门在凡世的根基,你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其错四也云岩,凡此种种,我说得可有差错么?”
云岩子汗如雨下:“老祖英明,一切皆弟子之错,请老祖责罚。”
“我听说你派太一去追杀傅宸雪,可有此事?”
“弟子实不知宸雪乃本门后辈,才遣太一老祖率十位护教真人前去捉拿此事与太一老祖无干,皆弟子失察之罪也。”
“哼,一句失察就能推脱吗?”洞玄上人冷哼一声,目光扫向太一神将:“捉拿一个小小的三代弟子,出动一个十三领的圣神将和十位护教真人,你们真是越来越有出息啊。太一,我且问你,宸雪现在何处?”
太一神将脸孔酱紫,尴尬万分:“回老祖,弟子无能,不是宸雪的对手,大败而回”
“败了?”洞玄上人不怒反笑:“败了也好,省得你们以后把眼睛长到头顶上。诸天万界,天才之辈如恒河沙数,一个神将算什么?想看得更远,就必须走出这片大陆,看看外面的星空。如果你们自以为一个神将就能天下无敌,就注定永远是一只爬虫。”
太一神将等人俯首再拜:“老祖教诲,弟子永记在心!”
“不要说什么教诲的话,你们这些人修道几百年,越修越糊涂,越修越不知道,我看着都心烦,这次不是为了宸雪,我都懒得回来。道门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真正的天才,又差点儿被你们扼杀,我想想都有些后怕,再这样下去,天圣子祖师的道统非断送在你们手里不可!”
道门诸人跪在舟上,一个个汗流浃背,连大气都不敢出。
洞玄上人看向道云子:“你当年灭人宗门,滥杀无辜,可有此事?”
他的声音不大,却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祇,天威凛凛不可xie渎。
道云子面对洞玄上人,根本不敢有一丝反抗的念头,连连叩头,额头血肉模糊:“弟子罪该万死,望老祖赐弟子一死”
“赐你一死?你倒是想得轻松,难道当年那些人都白死了么?”
玄一鼓起勇气道:“老祖,道云子残杀无辜,迹近于魔,论罪当死。眼下魔劫将临,是否暂且留他一命,让他待罪立功,以恕前愆?”
司空图见玄一开口,立刻附和道:“老祖,道云子师弟当初年轻气盛,少不更事,偶有一些小过失也是可以原谅的,请老祖法外开恩,饶他一命”
“住口!”洞玄上人勃然大怒:“你个孽障自己死在临头,还敢替道云子求情?来人,褫去司空图峰主之位,投之鬼狱,永世镇压!”
司空图惨声嘶嚎:“老祖,我冤枉啊”
“冤枉?”洞玄上人厉声道:“九莲峰七十二条人命,分明是你一手策划而致,道门百年争斗,又是因你而起,你身为一峰之主,藐视掌教,结党营私,坏我道统凡此种种,皆是必死之罪,你还敢叫什么冤枉?”
“老祖,我知错了饶我一命”司空图痛哭流涕,魂飞天外,被执法堂当场拿下,送入鬼狱镇压。
洞玄上人冷冷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司空图经营紫宵峰多年,根深蒂固,对道门而言是心腹之患。云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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